其實李不任很慌:現在什麼都沒搜到,豈不就是明晃晃打我的臉,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誣告他了。
必須要想辦法把白的抹成黑的!!
李不任朗聲說:“臣以為,楊業這些年不知道貪了多少,肯定早把財物和人都轉移到別院裏麵去了。”
齊蓮兒點頭:“這也是有可能的。明日你去刑部多帶幾個人去好好搜搜別院。”
這事太簡單了。
當初楊業自己一個人查貪官,一查一個準。
隻要三天,就連貪官藏在小妾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家的銀子都能查出來。
所以,現在刑部也定能把楊業的身家扒個精光。
李不任忙拱手:“遵旨。”
齊蓮兒說:“以後不要再自作主張了。比如向楊業下毒這種事,你做的有點過了。”
李不任沒想到齊蓮兒這麼快就知道了,腳一軟就跪下了:“臣也是為了皇上著想。皇上太仁慈。楊業卻沒有皇上那麼心軟,若是安然無恙離開,肯定掉頭就會造反。”
齊蓮兒見他還不知錯,有些生氣:“你欺上瞞下還有理了,是不是忘了朕才是皇帝?!!”
李不任伏在地上:“臣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敢再擅自主張。”
齊蓮兒緩和了神色,說:“朕知道你也是一片忠心。所以這一次就算了。不過,以後做事之前,務必征求朕的同意。不然,下一次,朕定會重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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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任拿到聖旨瞬間覺得自己又行了,急不可耐動身去刑部了。
齊蓮兒對尚衣局的圖樣很滿意,點了幾個叫尚衣奉禦去做。
如今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也不用看人臉色,真是太好了。
真是神清氣爽,周身舒暢。
尚衣奉禦剛出去,又跟著一臉陰沉的太後進來了。
齊蓮兒有些心虛,忙站起來迎接:“母後。”
太後沒理她,直接坐下了。
齊蓮兒心中“咯噔”一響。
太後一向溫婉,和善。以前不管齊蓮兒犯多大錯,她也隻是柔柔數落幾句就算了。
後來有楊業管齊蓮兒,太後就樂得當她的慈母。
看來今天是真被氣狠了。
齊蓮兒大概猜到了原因,麵上卻不動聲色,問:“母後這是怎麼了。誰把母後氣成這樣。”
太後畢竟是她親娘。
不管多生氣,她哄兩句就好了。
太後冷冷地說:“你好啊。現在翅膀硬了。連哀家的話都聽不進去了。哀家叫你不要傷了楊太師的心,你轉眼就把他逼走了。皇上這會兒去把楊太師請回來,還來得及。”
朕一再叮囑任何人不得把這件事告訴母後,肯定是楊業找人去母後耳邊嚼舌根子。
齊蓮兒暗暗生氣,柔聲說:“母後莫要聽人讒言。是楊業自己堅持說操勞多年想辭官回家休息,朕也攔不住。母後放心,朕早就能自己處理朝政,沒有他照樣能行。”
太後又指著尚衣奉禦,說:“還有,楊太師一走,你就立刻置辦這麼多奢靡的首飾和衣服,是想幹什麼?”
齊蓮兒:“朕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朝廷的臉麵,這幾件衣服首飾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