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讓王玄齡去大梁當府尹?”
杜江南說:“我們也覺得有點大材小用,不過總比在這裏消耗要好。”
楊業微微點頭:“也好,他本來是吏部上來的,善於跟人打交道,他去做這個倒也算是專業對口。能力也絕對夠,那就讓他去吧。”
我知道王玄齡一直想取代我,可是覺得這很正常。
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王玄齡的本事其實足夠挑起這個擔子,可惜遇見了齊蓮兒這個昏君。
況且王玄齡當時在大乾也沒有對我做什麼,頂多算是作壁上觀,隔岸觀火。
我走之後,他也盡全力把大乾拉回正軌,沒有跟李不任同流合汙。
在我看來,這就夠了。
不過,如果他責任心重,心裏有坎過不去,那就隨他心願去幹幹基層工作也好。
他總有一天會放下這事來找我的。
等這些彙報的人都走了,楊業發現楚阿嬌在門外,問:“你怎麼不進來。”
他回來後發現自己的被褥全部換過了新的,綢緞的。
那女工一看就是出自楚阿嬌之手。
雖然他不追求享樂,可是有人讓他過得舒服一點,他也不會反感和拒絕。
楚阿嬌眼圈紅紅的,看上去剛哭過:“我想來問,我父王他如何了。”
南楚一直隱瞞,這裏也沒有人告訴她。
她剛剛才從跟隨楊業去的人嘴裏知道前因後果。
楊業微微點頭:“已經好了。”
楚阿嬌鄭重其事的行了個禮,抬頭眼裏滿是眼淚:“多謝先生。我太不孝了,不知道父王在承受這麼大的痛苦,隻顧著自己在外麵玩。”
楊業:“其實,你在家也沒法減輕他的痛苦,隻會徒增煩惱,說不定還會被傳染上,所以不必自責。當初你大哥來看你,不跟你說,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楚阿嬌:“嗯。”
楊業:“你離開家夠久了,可以回去看看他。反正現在我們和貴國很友好,通關也很容易。”
楚阿嬌:“好,我回去看看。”
楊業:“你等一下。我叫兩個人送你。”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萬一有人趁機傷害楚阿嬌,挑起兩國紛爭,也是麻煩。
楚阿嬌含著淚笑了:“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
然後跑了。
楊業臉皺成一團:“並不是,你別老是給我加戲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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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各國邊境之間經常有小範圍的衝突。畢竟在收夏糧的關鍵時間,大家都想多弄點糧食。
隻有楊業的三個邊關,歲月靜好,平安無事。
其實楊業這裏如今是油水最多,最富裕之地。
諸國卻都不敢打他的主意,還生怕他某天無聊出來轉悠,所以恨不得他想不起自己。
各國服帖,守關的將領就很閑,可以放心的來赴楊業的宴會。
路上,孟景山對孟坤說:“爹,我覺得這是個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