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微微點頭：“沒錯，可是你想想，那邊的草木繁茂，野獸蛇蟲遍地說明了什麼？”
守勤搖頭。
楊業：“說明了植物在那裏生長得好啊。農作物也是植物，而且大多數農作物一年裏都是春種，秋收。其實就是因為冬天溫度太低，會被凍死。那邊常年溫度都跟這邊春夏一樣，是不是就可以常年種植？而且潮濕，說明常年雨水充沛。隻要耕作得當，就是個天然的糧倉。”
守勤恍然大悟點頭，想了想又低聲問：“先生。王雨荷為什麼不一次性把東西都給咱們？比如玉米，這麼重要的東西，早給我們，我們不是早就播種下去麼？”
楊業笑了笑，沒出聲。
守勤嘀咕：“也不知道打的什麼壞主意。”
楊業說：“放心，暫時，南越還不敢跟我們為敵。”
守勤又說：“先生怎麼知道這麼多。我打小就跟著你，你看的書，我都看過，好像也沒說這些事。比如橡膠，無花果，玉米什麼的。”
楊業：“多與人交流，南來北往的客人，能告訴你很多事情。”
這句話用來回答這個問題最好了。
反正沒有人能去追究到底是哪個客商告訴了楊業哪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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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業回去的路上邊走邊看，也不趕路。
孫大牛、白起和關口守將陳瑜他們到城門處迎接楊業。
白起：“豁，聽說先生又打了幾個精彩的戰，早知道我跟你一去就好了。”
楊業歎息：“水戰啊。你確定要去麼？再說我也沒有想到，平平常常的出訪會變成幫別人一路斬妖除魔。”
孫大牛小聲說：“聽說你豔福不淺。”
楊業輕歎：“腰子受不了，沒敢接這福氣。”
回去進了自己住的小院，楊業叫人日常出入他這裏的人都叫來。
下麵烏泱泱占了一片。
楊業用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掃了一圈，冷冷地說：“你們之中有南越的奸細，是你們自己招呢，還是我一個個來審問。”
下麵的人都低頭不出聲。
楊業又接著說：“我喜歡吃什麼菜，喜歡什麼花，王雨荷都了如指掌。若說這裏沒有她的人，我絕對不信。”
下麵依舊一片安靜。
楊業說：“我來推測一下。要麼就是當時跟隨李遲一起到大乾的人裏麵，有人沒有暴露，一直潛伏在我身邊。”
“要麼就是李遲上次來送東西的時候，新發展的。”
“要麼就是，後來假裝成大乾百姓混進來的。”
“我覺得第一種最有可能。因為第一種跟隨我的時間最長，才有可能被我信任，近身接觸我，而且對南越如此忠誠。”
他淡淡又掃了一眼，指著其中三個：“你，你，你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那些人忙低頭退出去。
楊業支著下巴冷冷看著眼前三個人。
這三個人的腿已經在打哆嗦了，這麼涼快的天氣，額頭上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