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蔣興邦而言,他即使是欠了潘祥和這些人的錢,他也不會認為自己是下家,反而內心中倒有另一種感覺,錢已經借到手了,女兒也救回來了,我還擔心什麼。有手下的那些槍在,蔣興邦不怕自己的農場被這些高利貸販子搶走。
早上時,和肖遙提到了,讓肖遙幫著保住農場的事情,那也是以後的事情,起碼得是蔣興邦手裏再沒有權利的時候,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現在的蔣興邦手裏還是有權的,可以指使不少人替他辦事,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對潘祥和這些高利貸販子客氣,又怎麼會想著自己欠了人家的錢,需要對人家好言相迎,奉承的些好話。
肖遙的這句提醒,對此時的蔣興邦來,除了是往蔣興邦的怒火上澆了一把油,根本沒有起到一點改善的作用。
本來對肖遙的做法就很氣惱,但想著還要指望著肖遙幫自己做事,蔣興邦一直隱忍著不發作,但一忍再忍的,肖遙居然變本加厲的,居然幫著外人來捉弄自己,甚至還要讓自己這位手握重權的正派人物向那些下三濫的高利貸去低頭,這比殺了蔣興邦還要難受。
這段時間,心情就沒有好過,蔣興邦自從聽到了女兒被劫持後,除了暈死的那段時間,心情就沒有好過,壓抑的久了,今又當著屬下的麵,再被肖遙直白的話語頂撞的,蔣興邦的心已有些壓不住火了。
換在以前,病房裏的這些人,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裏,現如今,他一心的委曲求全無果,反而換來了肖遙的更多的衝撞,大有一種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的感覺,既然如此,那便需要從新立上威嚴。
再怎麼,身上還是有權利的,蔣興邦的眉宇間暴戾的氣息越來濃烈,目光從肖遙的身上,轉移到了潘祥和的身上,大聲道:“怎麼,欠了你們那點錢,就想要這要那的,還跑到我醫院裏來撒威風了,還敢掀我的被子,你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給你扣一個間諜的帽子,讓你下半輩子就在大牢裏過。”
本來就很害怕的潘祥和,在聽到了蔣興邦的威脅話語後,身形頓時矮了半截,眼神中的慌張越發明顯,在向蔣興邦那邊掃過一段目光,確定了蔣興邦真的發了火,準備要收拾人時,他的心已有些涼了,內心中最擔心的事情,終究是要發生了。
惶恐不安的,潘祥和仰起了頭,看向了旁邊的肖遙,投去一抹希望的目光,希望能肖遙能幫他解了很可能會扣在頭頂上的這口大黑鍋。
然而,肖遙沒有出聲,臉上仍是那副從容淡然的模樣,目光在蔣興邦的臉上看過之後,反而露出一抹略帶鄙視的模樣,伸手又去拿桌上的香蕉,隨意的掰下來一個,自顧自的吃著。
“肖總,這…這…怎麼?”潘祥和的嘴上有些不利索的念叨著,想的話不少,但是他怕自己那些太直白的想要表達的話,恐怕會引來蔣興邦更多的憤怒,所以他不敢,隻希望自己用這種磕巴的話方式,來向肖遙表達一下,自己此時的心情,希望肖遙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