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這個名字太普通,隨隨便便一個地方,都能找出千八百的叫肖遙的人。
但是在江城,隻有一個肖遙,在道上,在官場,都有人知道,那就是三岔口的肖遙。
隻是焦力軍怎麼也想不到,三岔口在江城的東北麵,怎麼這個肖遙就跑到了城西的郊區來了。
但是想到這些似乎有些晚了,兩名警察的手已緊緊的抓住了焦力軍的雙臂,從後麵用力的按著,頓時把焦力軍的人給按著低下了那顆有些淩亂的頭。
“王隊,先等等,我知道錯了。”焦力軍急忙大聲喊道。
這時的王景又哪會管焦力軍,他更怕肖遙生起氣來,把他的烏紗帽給摘了,聽著焦力軍的喊聲,臉上的表情仍是一片麻木,仿佛鐵麵無私的一個人。
見求王景沒什麼用,焦力軍急忙轉向了肖遙,喊道:“肖老大,我錯了,你放了這回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到牢裏說吧,或是向你認識的那個馮法官說吧,也許他還能幫你。”肖遙的話像是嘲笑,但表情卻沒有半點的嘲笑表情,隻好像在說一個事實。
“別,今天你放了我,回頭我把旁邊的那一整塊錢都給你,你拿一小點錢就行,你想在上麵蓋什麼都行。”常出門辦事的,焦力軍知道,不拿出點誠意,是很難打動肖遙這樣冷靜的人。
肖遙有些動心了,煙在嘴裏狠狠的抽了一口,半晌才吐出一個煙圈,搖頭說道:“算了,還是等下一任村長來的時候再談吧,我想他應該會比你容易相處。”
這都沒動心,焦力軍也有些毛了,頭低了下來,眼珠子亂轉,半晌又仰起頭來喊道:“你現在放了我,我馬上就去給你辦手續,那塊地就是你的了,我一分錢不要。”
那塊地,肖遙想要,但是不會在焦力軍的手裏拿到,搖了搖頭,看向了門口。
隻見門口處,來了兩名陌生人,年紀有些長,穿著便衣,正向這邊望來,看臉色很是嚴肅。
肖遙不認識那兩位,可是王景在看到那兩位時,臉色頓時變了,回頭再看肖遙時,眼神中已多了些畏懼。
人肖遙是不認識,但是肖遙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剛才給秦知秋發的短信,就是告訴她,派兩名專門負責監督警隊中警察執法情況的稽查警來。
這時候,看到王景那副好像老鼠見到貓的表情,肖遙知道,那兩位就是。
再不需要肖遙提醒,王景自己便開始張羅著喊道:“快點,把私入他人經營場所滋事的人都帶走。”
一句話,相當於把罪名都落實了,焦力軍頓時急了,大聲喊道:“王隊,你這是幹什麼,我怎麼進入別人場所了,我這是監督好不好。”
見王景臉上露出一抹不耐煩的模樣,還在示意身後的警察快點抓人,焦力軍急了,大聲喊道:“王景,你忘了你那時在月亮灣時怎麼和我說的嗎,你今天要是把我抓了,我一定把你也拉進去,保證你比我在裏麵蹲得時間還長。”
一句話好像一把火燒到了王景的屁股,那張老臉頓時泛起一抹怒色,伸手上前,一把押住了焦力軍,便往外麵推。
推得很急,差點沒把焦力軍給推倒,但也是與肖遙這邊拉開了些距離。
從後麵,肖遙看到似乎那個王景再和焦力軍說什麼話,隻不過聲音太小,距離遠些,聽不清楚他說的什麼話,但是一定是在說話,因為焦力軍在聽到了王景所說的話後,人安靜了。
汽修廠的規模剛剛建起來,肖遙想在這一直做大,便不能允許在這裏有一點的不安定因素。
像王景今天雖然暫時低聲下氣的認輸了,但是日後遇到什麼風吹草動的,難免還會生事。
隻有將這個人從城西這片能弄走了,這不安定的因素才能消失。
心裏想著,肖遙的人已快步走了過去,一巴掌拍在了王景的肩膀上,笑道:“聊什麼,像親兄弟的一樣,一句話,焦力軍都服你了。”
嚇了一跳,王景有些尷尬的說道:“沒什麼,就是告訴他老實點,配合我們的工作,可以減少些刑期。”
旁邊的焦力軍一個勁的點頭,好像剛才王景真說的是那麼回事。
撇了下嘴,肖遙向門口的兩位便衣喊道:“兩位,我懷疑這位王警官和案犯之間,有些特殊的合作關係,我希望能換一隊警察過來接手這個案子,順便也調查一下這個王警官。”
嚇得猛的縮了下脖子,王景有些後悔,剛才提醒焦力軍閉嘴的話。
再看對麵的兩名便衣走過來了,急忙回頭向肖遙說道:“老弟,你這是幹什麼,我這是在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