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有心無心,肖遙不知道,不過肖遙聽著卻是一怔。
昨天在城南蔣家農場裏受傷的事情,知道的人應該不多,可是聽李春宇的意思,好像知道自己在農場裏受傷了一般,要不然他怎麼會委婉的提到了傷口這個詞。
眼睛瞄了一眼李春宇,肖遙笑著問道:“你那人來人往的多,最近有聽到什麼消息嗎?”
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李春宇直接說道:“我也是聽杜鋒那些人說的,說昨天晚上,您陪著秦局長去農場,結果和人動手了,雖然把人給製服了,不過也受了傷,具體傷到什麼程度就沒有人知道了,不過現在外麵人,大部分都知道,您和秦局長去農場的事情了。”
倒是坦白,肖遙打量了幾眼李春宇,看著她那些杏眼微眨,似乎在提示著什麼,緩緩的點了點頭,問道:“杜鋒又是聽誰說的,怎麼,他還沒事總到你那去逛逛。”
表情如舊,李春宇如實說道:“杜鋒和他的那些弟兄,整天都是在我那吃喝的,包括那個傻子愛吃的包子也都是我讓人給他做的,關係處的都不錯,所以有什麼事,杜鋒也都和我說幾句。”
聲音稍頓,李春宇接著說道:“您去農場的事情,杜鋒是通過警局的人知道的,他就是一個地痞,和這一片的警察都很熟,倒也處了幾個警察的哥們,有點小道消息,他也能打聽到一些。”
這些小人物,同樣也有自己的圈子,這個肖遙沒感覺奇怪,看著桌麵上,擺了四個菜,做的很精致,量還不小,知道是李春宇下了點功夫,笑著說道:“這麼多菜,我也吃不了,你陪我一起吃吧,我們也聊聊,互相都認識認識。”
也不客氣,李春宇應了一聲,幾步走到了辦公室左側的酒櫃裏,拿出兩個高腳杯出來,拿著沙發圓凳,坐在了肖遙的對麵,便要將紅酒打開。
一切就和自己家一樣,李春宇做的很是熟悉,也沒有半點的客氣,讓人感覺很舒服,看模樣,好像以前也是這麼和吳有德相處的。
“來瓶白的,我喝不慣這紅的,酸不拉嘰的。”肖遙急忙喊道。
“好。”李春宇嗬嗬一笑,走到那處酒櫃下麵,從裏麵拿出一瓶茅台,說道:“這是真酒,以前吳總讓我拿著錢,到茅台總廠裏買的,裏麵還有不少,以後肖總想喝了,自己拿就行,就在那酒櫃下麵放著的。”
酒倒上了,肖遙吃了口菜,味道還不錯,肖遙點了點頭,舉起了酒杯,向剛坐下的李春宇敬道:“隨便些,以後沒準我還得像杜鋒一樣,總得到你那混飯吃。”
雖是個女人,李春宇表現的倒像個男人一樣,和肖遙笑了一下,杯輕碰,一仰脖,直接把半高腳杯的白酒幹了。
輕抿了下嘴,李春宇輕聲說道:“不瞞肖總,那酒店其實和吳有德沒有什麼關係,以前是他開的,不過你也知道他那種人,又哪會什麼管理,後麵他把錢都投到別的地方,酒店經營不善,都要倒閉了,是我爸從他手裏接過來,他要有客人,就往我那送,到年底的,也不給我錢,就當是租金相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