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了真言,保姆王姨內心的恐懼在此時已拋到了腦後,手指著肖遙,就好像證人在指證凶手一般,手指沒有抖動半分,穩固異常。
這時也沒有什麼顧忌的了,保姆王姨咬牙泣血一般的說道:“那天晚上,我把黑風放出去了,就沒有動靜了,我感覺不對勁,就上樓準備去看看動靜,結果剛走到樓梯口就被打暈了。後來是買通我的那個人把我救醒的,然後帶著我到小姐的房間裏,看到了床上黑風的屍體,所有的內髒都被掏了出來,鋪了滿床,到處都是血。”
眼神轉向了庫土瓦,保姆王姨接著說道:“在洗手間的鏡子上,那個救醒我的人,用手沾著地上的狗血,在鏡子上寫上了殺狗者肖遙五個字,就是想告訴後來的警察,好方便抓人,可是今天那五個字卻不見了,一定是庫土瓦和肖遙一起合謀騙小姐的,故意擦了鏡子上的血字,想蒙混過關。”
一連指證了兩人,保姆王姨的內心最後已經沒有什麼隱瞞的了,再碰上庫土瓦那森冷目光時,也沒有回避,反而腰杆直了一些。
房間裏的溫度似乎在這一刻,降了幾度,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庫土瓦在瞪了一會保姆王姨之後也不出聲了,表情有些沉默的看著肖遙,又看了看蔣文彤,無聊的歎了口氣。
肖遙要輕鬆許多,對剛才庫土瓦幫自己隱瞞,心裏懷著感激,但同樣的,也不太明白,庫土瓦為什麼要幫自己撒這個謊,現在看起來,底都要破了,結果可能也要出來了。
摸出一根煙來,肖遙瀟灑的扔到了嘴裏,點燃了抽了一口,說道:“看來我還得提醒你一下,你醒來的時候,狗已經死了,對不對,也就是說,狗是誰殺的,你也是聽那個給你錢來你家偷東西的人說的,你並沒有看到。”
保姆王姨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確實是這麼回事,但是她卻不想承認,辯解道:“那個人身上沒帶刀,來的時候我看了,而且他身上沒有血,要是殺狗的話,身上一定會有血。”
聽著有些強辯的味道,蔣文彤的眉頭深皺著,卻沒有看向肖遙,而是看向了庫土瓦。
對庫土瓦,她始終像看待兄長一般,少有的信任,今天這個時候,突然先有保姆背叛蔣家,又被點出庫土瓦對自己有隱瞞,幫著別人來騙自己,蔣文彤的心裏有些不舒服,想知道這事是真是假。
庫土瓦沒有回避,輕聲說道:“你拿了別人的錢當然要替別人說話,如果你當時把視頻打開了,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了,至於你說的凶手是肖遙,這個你也是聽那個人說的,當時你看到肖遙到這別墅裏來了嗎?還是你從那個給你錢的人手裏,看到了肖遙的照片,才指證出來肖遙的真人來。”
看著肖遙樂了下,庫土瓦說道:“以肖遙的本事,我想在江城,能製住他的人不多,如果真是他進了這別墅,如果給你錢的那個人,在暗處一直看著他,我想他也會發覺的,到時候,這裏可能就不隻是死一條狗那麼簡單了,可能還要再加上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