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利益存在,忠誠便成了口頭語,除非事情發展到最後的程度,可能決定某一種重大事情的時候,有的人會良心發現,做出所謂忠誠的事情。
像將肖遙離開楊凱車隊這種消息傳出去的話,也許在那些傳出消息人的耳朵裏,頂多就是一頓飯的利益,屁都不算,肖遙的命,除了關心在意肖遙的人在乎,對楊凱,對今天晚上到農場去搶人的那些人眼中,可能屁都不算,甚至背後還會罵一句,大晚上了,為了一個小地痞拚命,真是上頭的腦袋讓驢踢了。
一腳踩斷了梁宏達的腿,聽著那骨斷的聲音,肖遙就知道,那一定很痛,但即使是這麼痛的情況下,梁宏達硬是沒有再吭聲,這倒是讓肖遙感覺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梁宏達還真是條漢子,忍得住這樣的劇痛。
俯下身來,肖遙將梁宏達身上的兩把匕首拔了下來,痛得梁宏達的身體劇烈的又抖動了兩下,但仍是沒有吭聲,痛得他腦袋用力的拱著地,牙根都咬出了血,堅持著的硬挺著。
“你這是替誰報仇呢?”肖遙將匕首上的血,在梁宏達的身上,慢慢的擦掉了,收起來一把,另一把在手裏來玩的耍著花樣,看起來很帥。
挺了一會,梁達宏的嗓子裏忽然吭了一聲,聲音有些走音的回道:“肖遙,殺你還需要理由嗎,在江城,想殺你的人,回起來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這倒是有可能,肖遙自己算算,回來江城,從三岔口到江城各個區的地痞,想殺自己的人確實不少,但好像就眼前的這個梁宏達的仇最深,殺父之仇啊。
臉上掛著輕笑,肖遙說道:“那你現在怎麼辦呢,大晚上了跑到這來放冷槍,你說我怎麼對待你好呢?”
身體緩緩的翻了過來,梁宏達仰麵朝天的躺著,幹咽了口吐沫,長喘了兩口氣,說道:“肖遙,如果你是個爺們,那就給我一個痛快,我梁宏達要是眨一下眼,便不是個男人。”
肖遙眼眉輕挑,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模樣,暗道,今天的梁宏達倒是挺像個爺們啊,居然不怕死了,這倒是真讓肖遙有些刮目相看了。
玩著匕首,肖遙皺著眉,想了片刻,輕聲說道:“殺了你,這多沒有水平,我肖遙可不是個喜歡濫殺無辜的人,算了,今天大爺我心情好,放了你,你以後自己好自為之吧。”
殺了梁宏達,對現在的肖遙來說,什麼意思也沒有,反正梁宏達也是中了有毒的匕首,一個小時後也會變成傻子,以後再也不會有什麼威脅了,現在殺他與不殺他,沒有什麼意義和價值。一會走的時候,肖遙還會幫梁宏達叫車喊他的朋友過來幫他送醫院和包紮傷口,免得他在這流血過多而死。
將匕首一收,肖遙輕聲說道:“你現在可以給你的朋友打電話了,讓他們到這來接你了,好了,我走了,記得以後別再來找我的麻煩,不是每一次我都會有心情放了你的。”
邁開腳步,肖遙便準備往雷克薩斯的方向走,眼前也不能當著梁宏達的麵去袁建安的醫院了,要去也得在外麵再繞一個小時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