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頓下來了,她得置辦些吃飯的家夥才行。
朱砂、毫筆、黃紙……對了,還得弄一把金錢劍。
原主記憶中金銀財寶什麼都有,好像就是沒有銅錢,也不知道金錢劍能不能弄到。要是找不到銅錢,那就隻能找幾位祖師江湖救急了。
至於這個世界的法劍,沙舟暫時還沒想過。
一是原主才練氣八層,還不能禦劍飛行。二則是,法劍也得與自己匹配才行,目前她用的最順手的就是金錢劍。
沙舟心裏揣著事,循著原主的記憶一口氣跑遠,直到虛空符時效過了,才放慢了腳步。
就在沙舟離開山頂後沒多久,一隊人馬踏著飛劍抵達了她剛才駐留的地方。
這群人一到,就開始地毯式的滿山搜索。
良久後,這群人帶著失望彙集在了山頂上:“二宮主,未找到魔尊法身。”
焦土上,一男子杵劍,迎風而立,一襲華服浮翠流丹。山頂的風,將男子墨發吹蕩,露出了他那張佩著麵具的臉。
男子臉上的麵具是鏤空的,麵具上有著繁複的花紋,一雙眼睛淩厲冷酷,寒光熠熠。
“可有弄清楚怎麼回事?”男子張口,嗓音裹挾著凝霜般的寒意。
回話的屬下聞聲,趕緊垂頭恭敬道:“據說,是虞雲洞的兩個女弟子在雷劫下打鬧,致使魔尊雷劫加重,最後……”
最後如何,這個屬下不敢再說。
“嗬,虞雲洞……餘青苕……!!”
男人黑眸深斂,咬著一個名字,冷凜道:“傳話出去,限餘青苕半月後,將那兩個在師兄雷劫下動手的女人交出來,若不交人,本座將親上虞雲洞一討說法。”
“二宮主,魔尊答應過老宮主,永不追責餘青苕。”屬下聽到跟前主人放出來狠話,赫然看向他。
“答應那死老鬼的是師兄,又不是本座。”
麵具男人冷哼一聲,目光犀利地看向回報的屬下,陰沉沉道:“怎麼,師兄一出事,你們就想叛變了嗎?”
話落,一股無形的風吹拂而起,寒氣刹那間凍結了山頂。
“屬下不敢。”回話的人戰戰兢兢,頭埋的更低了。
男人:“不敢最好,本座的劍,最喜歡殺不忠的人了,比如——餘青苕!!”
“去吧,半個月時間,餘青苕若不交人,本座會新仇舊恨一起算。”男人揮了揮手。
屬下們會意,整齊劃一飛奔而去。
山風徐徐,獨留麵具男子佇立山頭,孤傲身影,透著危險的氣息。
沉寂許久後,他抬頭,目光幽幽環視整個山峰,企盼著能在這座死寂的山上,找出他要找的人。
然而,他失望了……
整座除了他,便再無生氣。
“大師兄,你真的……?”男人低喃,深沉臉龐隱現凝重。
晨光熹微,山路盡頭,丹楓如火。
一少女挾著一身晨露,狼狽地從楓林裏走了出來。走的太久,一雙腿仿佛灌了鉛,又重又酸。
“終於走出來了。”
山腰處,沙舟倚在楓樹下,眺望著山下的城鎮。這會兒天色泛亮,城裏煙霧嫋嫋,不少人家已起床做飯。
看到人煙,沙舟終於鬆了口氣,休息片刻,抬步繼續往山下走去。
她已經在山裏走四天了,若不是這具體身體有修為傍身,她自己也還算有兩分本事,這茫茫大山,她怕是還走不出來。
九洲這地方,機遇伴隨危險。
從深山出來,她遇上了好幾次致命危機。在這裏,蛇蟲鼠蟻已算不上危險,真正奪命的,是森山裏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