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捏著下巴,看著地下陳蘭的屍首道:“這具屍體還在流血,是否可以利用一下?”
甘寧眼睛一亮道:“公子,難道又有破敵良策?”
劉琦道:“我看袁軍大營修建的非常堅固,你要半夜劫營,首先需要攻破營門,損失不小不說,還會耽誤時間,讓營內袁軍引起警覺。
我們不如假扮成袁軍,詐開寨門,順勢殺入。”
“妙啊,”甘寧興奮道:“隻要能突破營門,便可長驅直入,直取中軍大帳。”
他對著手下眾軍兵笑道:“跟著公子打仗,痛不痛快?”
“痛快!”
“公子料敵先機,當然痛快!”
眾軍兵也覺得心裏敞亮,士氣高漲。
劉琦又來到那二百降兵前麵道:“爾等可是真心歸降?”
那袁軍首領連連點頭道:“真降,真降!”
劉琦道:“若能配合,叫開營門,我自有重賞。
若敢耍滑頭,必取爾等狗頭。”
“不敢,我們一定配合,”袁軍首領道。
劉琦料想,以袁術刻薄的為人,也不可能得到底層士兵的真心效忠。
畢竟據史料記載,袁術在淮南驕奢淫逸的時候,底層士兵隻能去河裏撿河蚌充饑。
所以這些降兵,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劉琦又從地下隨便撿了幾支羽箭,插在陳蘭屍體後背上,然後讓甘寧背著屍首。
一眾換了裝的軍兵,繼續打著袁軍的旗號,極速向大營進軍。
路上碰到袁軍崗哨,有那二百降兵引路,倒也沒有露出馬腳。
一直來到營門外麵,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營門口兩個巨大的火盆,把方圓幾十丈照的亮堂堂的。
箭樓上有十幾個弓箭手正在警戒。
待隊伍行進到距離寨門二三十步的時候,箭樓上的弓箭手厲聲嗬斥道:“站住!”
有降兵裝作焦急的大聲道:“陳司馬身受重傷,趕緊打開營門,讓郎中前來醫治。”
那弓箭手向下看了看,說話人正是南陽口音,是他們的人沒錯。
再看穿著武將鎧甲的陳蘭,低垂著腦袋,趴在另一人身上,似乎已經昏迷。
那弓箭兵首領道:“等一下,我去稟報雷校尉。”
“混賬!”
營門外有人罵道:“陳司馬傷成這樣,你不趕緊開門營救,還要去稟報?
萬一耽誤陳司馬醫治,你負得起責任麼?”
箭樓上的弓箭兵首領有些猶豫。
外麵黑燈瞎火,半夜開營門,必須得到雷校尉允準。
可是現在事情緊急,陳蘭又人事不省,要真是耽誤了治療,他一個守門的,也的確負不起責。
正在這時,他往營內一掃,正看見軍醫背著藥箱,不知道去往何處。
“等一下,我先讓郎中出去,為陳司馬治傷。”
他說著,命人緩緩打開營寨的寨門,開出一條縫,讓郎中從縫隙中鑽出來。
甘寧裝作前去接郎中,向前走了幾步。
箭樓上的弓箭兵見他一個人,也並沒有警覺。
可是甘寧靠近營門之後,突然把長槍插進門縫裏,然後抬腳把營門踹開,大聲道:“隨我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