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作為南郡郡兵的一員,自然聽說過最近聲名鵲起的劉琦大公子。
而且他們私下還討論過,如果大公子能強硬起來,將成為荊州最重要的政治勢力。
要是能投身到大公子麾下,將來一定前途無量。
隻可惜,他已經入伍郡兵,無法隨意轉換門庭。
萬萬想不到,今天老母親竟然碰巧撞見了大公子,並得到對方的幫助。
“多謝……公子,”魏延忍著疼痛,趴在木板上,感激的衝劉琦拱了拱手。
劉琦平靜的道:“出去再說。
去兩個人,把他抬上。”
有兩個軍兵下馬,連魏延帶木板一起抬了起來。
魏延見劉琦竟然要帶走自己,不由喜出望外。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救自己,但死裏逃生,誰不高興?
他心裏暗暗下定決心,隻要這次能活下來,這條命就是大公子的了。
正在這時,突然軍營之中人聲鼎沸。
包圍的軍兵紛紛讓開,閃出一條通道。
張允率領一哨人馬走了進來。
“伯瑜,你想做什麼?”張允端坐在馬上,冷著臉問道。
劉琦看了一眼對方,淡淡的道:“表兄,我想跟你要個人,你不至於那麼小氣吧?”
張允看了一眼已經被抬起來的魏延,皺眉道:“他毆打上官,犯過重罪,必須接受懲罰。
你平白無故把他帶走,是何道理?
把罪犯放下,把舅父放了,我不計較你今天所犯過錯,趕緊離開這裏。”
“我要是不呢?”劉琦眼神淩厲的盯著張允。
張允不由打了個突兒,心中暗自詫異。
這劉琦從小也算跟他一起長大,素來懦弱迂腐,所以他才毫不猶豫的投身到蔡氏一方,力圖把劉琮扶上荊州之主的位置。
什麼時候劉琦竟然完全變了,變得他都快不認識。
隻不過他身為數萬郡兵的首領,也沒必要怕劉琦這麼幾個人。
張允冷笑一下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區區這麼幾人,能逃得出我南郡軍營?”
劉琦笑了笑,指著魏延道:“你為何如此著急取他性命?
莫非克扣軍糧,你也有份?”
“胡說八道,誰克扣過軍糧?”張允暴怒的揮了揮手道:“給我拿下!”
“嗖!嘟!”
一支羽箭擦著張允的麵門飛過去,穩穩射在後麵的紅色靶心上。
張允的臉頰似乎都能感受到羽箭帶起來的疾風。
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劉琦輕蔑的揚了揚手中硬弓,正氣凜然道:“若讓我查出來,你真的克扣軍兵軍糧,我一箭射穿你的腦袋!
給我記清楚,你姓張,荊州牧姓劉。”
這幾句話說的桀驁不馴,傲氣十足。
不止張允,連在場的郡兵都給震懾住了。
是啊,這荊州之主姓劉,不姓張。
張允都尉再怎麼樣,隻是一個外甥。
他能跟大公子相比?
這官司即使打到劉使君跟前,也是穩輸的。
待會兒無論如何也不能對大公子動手。
在所有人都愣神的工夫,劉琦擺了擺手,帶著魏延大搖大擺向軍營外麵走去。
張允不下命令,其他軍兵自然也不敢阻攔。
於是大家眼睜睜看著劉琦把人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