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便吧。”
“老夫告辭!”
陳珪又向曹操施了一禮,然後拄著拐棍顫巍巍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曹操冷笑道:“還算識抬舉。”
……
陳珪離開曹操廨舍,坐到車廂裏,臉色立即凝重起來,長出一口氣,像是卸下千斤重擔一般。
回到府中,他立即招來兒子陳登道:“曹操此人對我等已然起了疑心。
此人疑心病太重,斷不可交。
幸虧我裝瘋賣傻,好歹將其瞞過。
若其長期霸占徐州,我父子恐怕,要始終在他敲打下過日子了。”
陳登憤然道:“既然如此,那便設謀,將其趕出徐州。”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侍從來報,糜氏家主派心腹來見。
陳登連忙把人讓進來。
不多時,有個衣著普通的仆從走了進來,對陳登道:“先生,我家家主讓小人前來傳訊。
如今糜府周邊,已經遍布曹氏細作。
小人喬裝打扮,出城入城,繞了好大的圈子,方才前來。”
陳登哼了一聲道:“那曹操疑心病甚重。
他既然召我父前去試探,必然也會對糜府施展手段。
你家家主派你前來,難道就為傳遞這件事?”
“當然還有要事,”那侍從道:“我家家主探知,曹豹奉命,即將返回下邳。
我家家主要喬裝出城,於半路堵截曹豹將軍。
想邀元龍先生一起前去。”
“好,告知我時間,我一定前往,”陳登爽快的答應。
如今曹操對他父子越是敲打,越堅定了他反曹的決心。
在曹操這樣的人手下,就算什麼都不做,也會遭到他的懷疑。
隻要稍有不慎,曹操的屠刀,必然也會伸向陳氏。
既然如此,還不如投效許都。
……
一日之後,陳登帶領隊伍,去淮浦祭祖。
沿途他暗自離開隊伍,擺脫跟隨的尾巴,前去與糜竺彙合。
二人等在曹豹回下邳的必經之路上。
糜竺對陳登苦笑著歎息道:“元龍兄,沒想到如今我二人會麵,也弄得跟細作接頭一般,小心翼翼。”
陳登憤然道:“這全拜那曹氏所賜。
豈不知,他越是提防,越堅定我等反曹之心。”
糜竺也深有同感,道:“在下唯元龍兄馬首是瞻。”
陳登看了一眼遠處道:“你確定,曹豹會在今日返回?”
“千真萬確,”糜竺道:“曹操連我等都要提防,更何況手握重兵之曹豹?”
陳登長歎一口氣,莞爾道:“當初我等與曹豹,在陶使君麾下勢同水火,不可開交。
沒想到今日卻要與他攜手。
真乃世事無常,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陶謙是揚州丹陽郡人。
曹豹作為其同鄉,統領從丹陽帶來的子弟兵。
成為徐州外來勢力。
而陳登糜竺則代表本土勢力,跟曹豹自然互相爭權,水火不容。
糜竺也有些感慨道:“物是人非,事過境遷。
如今我們有了共同敵人,自然便可以協作。”
正在這時,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