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微微一笑道:“這是哪裏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我等本就是漢臣,為朝廷效力,實屬應當,何為背叛?”
曹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曹某是個粗人,不懂的你們那些彎彎繞。
實不相瞞,曹某也想過投靠許都。
在他曹操手下,時時受到猜忌,這日子沒發過。
你們就直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糜竺道:“在鹽瀆縣糜氏貨場中,私藏有萬餘斤食鹽。
將軍可否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不驚動樂進,偷運出來?”
曹豹哈哈大笑道:“此事對別人來說千難萬難,對曹某來說,不過輕而易舉。”
糜竺陳登對視一眼,頓時心花怒放。
之前他們還擔心這事很難辦。
畢竟曹操嚴防死守,又派心腹將領樂進親自把守城池。
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把一萬多斤食鹽運出來?
可是看曹豹拍著胸脯的樣子,似乎很自信。
糜竺試探著道:“敢問將軍,準備如何運作?”
曹豹爽朗的道:“貓有貓道,狗有狗道。
既然把話說開,告訴爾等也無妨。
其實那鹽瀆縣底下,我早已挖通數條地道,直通城外,以方便偷運私鹽出來。
這些通道,隻有我麾下親信丹陽兵知道。
樂進初來乍到,如何得知?
那鹽場所有吏員,皆為我所安排。
所偷運又是你糜氏私藏之鹽,那還不手到擒來,輕而易舉?”
糜竺聞言大喜過望,搓著手道:“隻要把鹽運出來,此事便成功大半。
將來朝廷論功行賞,曹將軍當居首功。”
曹豹搖了搖頭道:“現在談功勞還早,從鹽瀆縣運出容易,糜家主又如何突破曹軍層層封鎖,將食鹽運抵許都?
那可是一萬多斤,恐怕過不了一處關隘,便被曹軍查獲。”
之前糜竺陳登隻考慮,如何把鹽從鹽瀆縣偷運出來,並沒有考慮運輸問題。
如今仔細一想,的確是個難題。
鹽瀆縣在徐州東方,要往許都運貨,幾乎要橫穿整個徐州。
如今徐州所有郡縣,都在曹操掌控之下。
他們總不能帶著一萬斤鹽飛過去。
幾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最後糜竺道:“曹將軍先去見曹司空,容我等回去仔細商議一下。”
三人達成一致,然後離開。
糜竺陳登一起來到一處秘密莊園。
糜氏豪富,整個徐州有數不清這樣的莊園,曹氏細作自然無從查起。
楊修陸遜早已被接到這裏。
糜竺首先講明,已經勸降曹豹,一萬斤鹽從鹽瀆縣運出,將不再是困難。
楊修不禁慨歎,沒想到清河王的錦囊妙計,竟然成功了。
那囊中之計,果然解決了難題。
固然如此,他依然不相信,世上有比他聰慧之人。
這時糜竺又說道:“運出容易,運抵許都卻難。
我與元龍思慮半天,都沒想出辦法。
清河王不是留有錦囊,何不再拆開一個,看看殿下有何安排?”
楊修冷笑道:“你二人是把清河王當神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