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等人想都沒想,便決定遵從錦囊之令。
實在是因為兩個時辰才能到達海邊。
而負責阻擊的曹豹,絕對支撐不了這麼長時間。
但他們心裏也在打鼓。
畢竟那錦囊之計,是劉琦數日之前就已經定下的。
他難道能提前預料到,運鹽隊伍會麵臨今日之局麵?
若是劉琦預料有差,他們抵達射陽縣。
糜竺在那裏又沒有任何安排,不免要功虧一簣,等著被樂進甕中捉鱉。
眾人前途未卜,心中七上八下,拚了命的往射陽趕路。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經見到了射陽縣的城牆。
其實射陽縣,隻是一座小的不能再小的城池。
由於周邊都是鹽堿灘塗,大部分地方都無法種糧食,所以成為大片無人區。
隻有少數活不下去的流民聚居於此,靠在旁邊瀆河中捕魚撈蚌為生。
此地如此荒蕪,導致連徐州曆代統治者,都看不上這裏。
縣城的城牆早已坍塌,卻無人修繕。
陳登糜竺帶領車隊,正想進入射陽縣。
突然聽到後麵傳來喊殺聲。
正是樂進帶領的追兵到了。
陳登心中暗暗叫苦,大聲吩咐道:“先進入縣城再說。”
楊修急道:“這城牆早已坍塌,進入縣城又有何用?
如今地處內陸,插翅難逃,早知如此,就不該聽信那勞什子錦囊妙計。”
陸遜正色道:“公子既然命我們來這裏,他定然早有安排。”
“小陸遜,你太迷信清河王了吧?”
楊修冷笑道:“此地距離許都何止千裏,前無防禦之城,後有要命追兵,清河王即使算無遺策,難道能夠神兵天降,派軍飛過來相救不成?”
話音未落,就聽耳邊傳來一陣號角聲。
從坍塌的城池之中,竟然殺出一隊人馬。
主旗幟上打著一個鬥大的“劉”字。
旁邊還有旗幟,上麵繡著“黃”字。
陸遜笑逐顏開道:“公子果然早有安排,那不是二公子跟黃漢升老將軍老將軍?
公子一定是派江東水師來接應咱們。”
楊修目瞪口呆的愣在當場,臉上火辣辣的,久久說不出話來。
心裏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哀。
他自幼聰慧,被讚為神童,以為能夠算無遺策,步步高升。
沒想到如今見了劉琦的錦囊,才知道什麼叫做算無遺策,運籌帷幄。
令人驚歎的是,從他們出發之前,劉琦已經預料到,會出現何種困難,並提前安排好了對策。
如何破局,如何運輸,如何接應,早已經安排的明明白白。
相比較而言,他那點小聰明,又算得了什麼?
楊修長歎一聲,暗自讚歎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如是也。”
陳登也鬆一口氣,拍著胸口道:“清河王殿下真乃神機妙算。
我等隻知道射陽縣不沿海,卻忘了此地瀆河能直通大江。
這瀆河大船通不了,小船還是能通。
隻要駕乘小舟,沿河而下,便能直通大江。”
糜竺也佩服的五體投地,讚歎道:“原來殿下之前,早已將路線劃的明明白白。
並提前派人前來接應,真乃神人也。”
此時劉琮率領水軍殺到,旁邊是威風凜凜的黃忠。
劉琮微笑道:“陸伯言,那車裏可是食鹽?”
陸遜規規矩矩的行禮道:“見過二公子,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