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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嘯趴在“黑風”的背上,反反複複的回想著白發人說的那幾句話,越來越覺得自己就如一條狗,先是如瘋狗般的闖進了魔族據點一陣亂咬,然後讓別人群毆,咬不過想跑又被人打的趴下,見有人來救,馬上又借勢呲牙咧嘴,最後被人拎了出來,撿回了一條命。
這種心痛的感覺是無法比擬的,勝過他身上的傷痛千倍萬倍。他不甘心,不甘心被人稱作狗,狗在他的心裏都是該放在對手身上的,比如長矛熊怪,而不是放在自己頭上的。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師父,跟師父苦學十七年,是唯一的嫡傳弟子,一出穀卻被人稱作狗,那師父是什麼?如果這些魔族的知道我是四大魔頭之一藍魔的弟子,他們又會怎麼看師父,會不會羞辱師父?如果師父知道我象狗一樣,會不會對我徹底絕望?
同時,他又覺得自己活該,明明師父提醒了他“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萬不可囂張……踩死幾個螞蟻就認為自己血腥……”可偏偏忘的一幹二淨,以為自己是戰神,血腥的魔頭,所向無敵,囂張狂妄的不可一世,以為自己什麼都可以做到,事實呢?不過是在弱者的世界裏自命不凡的小醜而已。
龍嘯甚至開始痛恨在托木爾峰峰頂被他殺掉的那幾個魔族怪獸,也痛恨長矛熊怪,恨他們為什麼不厲害一點,如果厲害一點,隻要和“綠影”一般,他就不會現在才明白,就不會現在敗的這麼慘。
如果龍嘯不知道師父藍發悍獸是魔族的四大魔頭之一,或許會怪師父本領不高,才至他也這麼差;可他知道了,曉得如果師父本領不高,絕對不會成為魔族的四大魔頭之一。
他明白不是師父的問題,而在於自己,更何況師父還將他和師娘的至愛所化之物“日月神劍”送給了自己。話說回來,就算師父本領不高,他又怎能責怪師父,如果自己不這麼狂妄,記住師父的忠告,結果也不會這樣,至少心理上不會瞬間崩潰……
可是問題到底出在那裏呢?
“黑風”並不飛,在陰風中一步一步的走著,本就陰暗無比的天空也暗了下來,想是要入夜了,龍嘯依然趴在“黑風”的背上,看不到、也感覺不到自己的血已染紅了它黝黑發亮的背部,依然苦苦的想著……
“我怎麼可以這樣,不可以倒下,我連自己的身世都還沒有搞清,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誰,他們是不是也被魔族的殺了?大仇沒報,我怎麼可以倒下,我還沒為族人報仇,師父還等著我去找那個奇女子來救師娘,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剛剛找到了族人,卻被別人稱作狗,我怎麼去見他們,以後的路怎麼走下去……”
他越想心裏越痛,突然“哇”的嘴一張,一大口血吐了出來,頭耷拉在了“黑風”的背上,昏了過去。
……
沒有星星,沒有月亮的夜,漆黑一團。自骨靈族的“骨靈界引起裝置”啟動後,白天和黑夜已沒有太大的區別,晚上隻是比白天更暗更黑,白天看不到太陽、藍天、白雲,晚上看不到星星、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