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明吐出鮮血。扁鵲說:“好了,終於噴出淤血。”陳誌明說:“這裏是什麼地方?”陳誌明雖然虛弱,但心胸鬱悶已煙消雲散。陳誌明說:“我昏迷了多久?”扁鵲說:“封神峽一戰後,你已經昏迷了七日七夜,這裏是我墨家的隱世村。”
陳誌明說:“我來了墨家的地盤?”陳誌明說:“那邊的火堆是在幹什麼?”扁鵲說:“那是巨子的喪禮。”陳誌明說:“巨子?”隻見滿場跪滿身披麻衣的墨家弟子,一代神明,當世英雄巨子龍臂,終於為天下人犧牲了自己。
聖日則以生母身份,在自然明陪同下跪於墨家長老前列。祭師說:“墨靈七日,安其魂兮,今依我墨家先例,焚於烈火,歸於塵土。”易中天說:“想不到當代四大神明,落得如此下場。”降龍說:“為天下人最終落得身後蕭條,真是沒趣。”突然,陳誌明說:“真英雄大丈夫,隻要活得轟轟烈烈,誰會計較死後如何。”
陳誌明說:“巨子,鄒衍先生,還有不是神仙都是永世為人敬仰的英雄。”巨子與鄒衍身亡,不是神仙失蹤了,陳誌明不禁黯然。易中天說:“公子爺說得對,人生於世上最重要是活得其所。”“現在神魔之戰已了,公子爺打算到哪裏?”陳誌明說:“回秦國去,降龍,你呢?”
降龍說:“你昏迷的時候,我收到墨家弟子傳回來的消息,宋襄公正準備渡江攻楚。”“我打算趕回楚國助父帥一臂之力,以贖我當日出賣之罪。”陳誌明說:“宋襄公要攻楚?”降龍說:“楚宋交戰,秦國位於其中,我隻希望秦國不會介入。”陳誌明說:“你放心,我明白的了,宋襄公若成功渡江,我大秦也不會安寧。”降龍說:“那就最好,別了。”望著降龍的背影,陳誌明心中不禁一陣激動。
雖然兩人沒有結盟,但自認識以來亦敵亦友,而且同是神脈傳人,彼此間有種無法言喻的情誼。易中天說:“宋襄公和楚莊王都是野心勃勃的梟雄,任誰勝了都要號令天下,教四方諸侯俯首。”陳誌明說:“易先生的意思是我大秦也難免奧向這兩人稱臣?”易中天說:“天下大勢本就如此,除非秦國也能出一個號令天下的霸主。”易中天說:“公子爺,這次回秦,你該好好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一下。”陳誌明說:“這次回秦,我隻有一個目的。”陳誌明說:“就是找回風向,從此歸隱山林。”陳誌明知道後羿和玄女不會隨便透露天機,既然叫他趕回秦國,風向必然有莫大的凶險,至於什麼雄圖霸業,在這一刻並未有掛於心上。
自從秦成公遇上大正道的無恥書生,得知陳誌明可能不是秦室血統,回到秦宮後便翻天覆地找尋證據。可是用盡最殘酷的手段向宮內人逼供,還是沒有人知道當日如妃留下的黑玉令。秦成公對宮女說:“根據內務府的名冊,你曾經服侍過如妃,怎麼連一點小事也不知道?”秦成公說:“我可有一百種令人痛不欲生的手段讓你品嚐。”宮女說:“國君饒命。”秦成公說:“說啊。”
無恥書生竟把宮女一邊身體硬生生扯下。秦成公說:“宮內的人你差不多已殺得幹幹淨淨,還是沒找到半點蛛絲馬跡,你,可要給寡人一個交代。”無恥書生曾誇下海口,誰知殘酷逼供下,竟沒有人知道如妃的黑玉令所在。無恥書生心想:秦成公心狠手辣,如果我令他失望,下場不會比眼前這班人好。手下說:“怎麼一定要找到黑玉令,找其他的證據不成嗎?”無恥書生說:“黑玉令是我們大正道的神寶,任何人戴在身上,所做過的一切事情,都會被黑玉內的黑玉亡靈所吸收。”“用我大正道顯靈燈一照,便可將所有發生過的事原原本本地在燈影下重投出來。”無恥書生說:“所以每逢有大事要辦,行事者都會被派一塊在身,事成回繳,我師便可以知道一切。”手下說:“世間竟有如此奇物?”無恥書生說:“說到神奇,我大正道還有三寶,當中有。”
秦成公說:“夠了。”無恥書生有心扯開話題,但秦成公早已不耐煩,魔氣一動,無數冰柱如劍般指向無恥書生。無恥書生心想:媽的,這家夥的魔功比不見天時又再提升了。秦成公說:“寡人的頭,好痛。”
秦成公使出仙魔無量身。自從與龍後修煉仙魔合一,秦成公雖然魔功大增,卻不時頭痛欲裂,痛起來人也失控。無恥書生心想:我不是眼花吧,那惡魔竟似分成兩個人?秦成公的異變,不但令無恥書生大吃一驚,也引來殿頂一下極輕微的異動。秦成公說:“誰。”秦成公一經察覺,冰刺就如有生命的毒藤直破殿頂而出,纏向來者。來者是修羅王。秦成公哼了一聲。
修羅王使出魔骨修羅。修羅王說:“秦成公聽著,我奉魔尊之命前來傳話。”幸好有命鬼的魔骨勁,修羅王借力飄退。修羅王說:“三日後,魔尊便會來接收秦國。”修羅王說:“這是戰書。”秦成公心想:命鬼竟然找上門來?
無恥書生說:“命鬼那廝真的不知死活,竟敢口出狂言。”秦成公說:“你再多說話,寡人便要你吃下它。”無恥書生說:“我,我知道了。”無恥書生說:“我知道如妃將黑玉令收到哪裏了。”秦成公說:“你知道?”無恥書生說突然靈機一動,到底他想到如妃的黑玉令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