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翠嶺湖地區清涼靜謐,一陣風吹過,十萬畝良田的稻子隨風搖晃,聽著稻田嘩啦啦的聲音,有經驗的人都會說:“今年的稻子又是個好收成。”

站在指揮中心外牆的最高點,秦大河仿佛聞到了風中夾裹著稻香。

俯瞰著整個監管區和生活區,一場遭遇戰後,這裏變得似乎和尋常一樣,沒有任何區別,不過秦大河心裏頭十分知道,這裏平靜的背後是一場場暴風雨的序幕。

“秦監。”有人走上來喊他。

他扭頭一看,是宋淑文。

“你怎麼來了?”

“我……”宋淑文欲言又止。

“怎麼啦?”秦大河問道。

“他們都說,外麵有恐怖的東西。”宋淑文欲言又止。

“是呀,外麵有一群能讓人感染成活死人的病毒。目前我們對這個病毒知之甚少,更沒有特效治療的藥物和疫苗,我們在和一個未知名的對手打仗!”

“不知道我父母他們怎麼樣了?我想,能不能出去看看?”

“不行!”秦大河果斷拒絕。

宋淑文啜泣著:“我爸爸是東江醫院的醫生,我媽媽也在那個醫院,我已經很多天沒有聯係到他們了,我聽別人說,醫院現在都成了喪屍集中地…”

說著,宋淑文就哭得更厲害了。

秦大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好拍著她的肩膀說:“別多想了。”

不說還好,一這麼說,宋淑文就哇地一下撲到了秦大河懷中,哭得梨花帶雨。

秦大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隻好寬言說:“我們現在自身難保,等穩定下來,再派人去外麵查看情況。”

這麼一說,宋淑文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啜泣的聲音小了許多。

安慰了幾句之後,這時候有人也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以為是撞見了二人在樓頂野戰,便隻好說:“對不起,我是來找秦監……”

“你誤會了。”秦大河倒是十分鎮定。

倒不是他坐懷不亂,隻是秦大河這會兒真的沒有想那麼多,盡管宋淑文麵容姣好,瓜子長臉高鼻梁,文靜有餘,又是蜂腰翹臀大長腿。

秦大河這會兒卻沒有絲毫反應。

所謂食色性也,在麵臨生死壓力的時候,人,真的很少考慮欲望需求了。

秦大河鬆開宋淑文,衝著她認真說道:“記住,以後有什麼行動要跟我商量,我會想辦法,先回去吧。”

等宋淑文走了,秦大河又衝著樓梯口喊道:“出來。”

隻見打樓梯間裏走出來一個古靈精怪、背著雙肩背包的女孩。

“喬巧,你準備幹什麼?”

喬巧是監獄工會的民警,人長得甜美可愛,家境不錯,尋常開著一輛吉姆尼上班。秦大河剛到翠嶺湖監獄的時候,她給予了不少資金上的幫助。

喬巧撓了撓腦袋,有些奶聲地說:“有一件事要求你幫幫忙。”

“什麼忙?”

“我前男友跟我聯係了,他說,想讓我今天半夜給他打開側門…”

一聽這話,秦大河不由怒火中燒,喬巧可真是傻乎乎的,他問:“哪個男朋友?是不是去年那個騙你錢,還劈腿的那個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