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時候,幾個在隔離室的傷者相繼發生了變異,他們先是渾身抽搐,接著麵部扭曲,最後是眼睛、手指、牙齒等器官發生了變化。
這些並未引起值班衛生員的注意,他躺在值班床上鼾聲如雷。
喪屍被他的鼾聲吸引,挪著緩慢的步子朝著他走去。
值班衛生員聽到了嘈雜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他剛一睜開,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失聲尖叫——幾個麵目猙獰的喪屍靜靜地看著他,露出猩紅的獠牙。
“啊!”衛生員來不及尖叫,就被幾隻喪屍撲住,咬斷了喉嚨管,鮮血飆到了乳白色的天花板上。
喪屍們啃食一圈後,便開始向營房襲擊。哨兵率先發現了這夥喪屍,這個年輕的哨兵又打開手電朝著那邊照去,當看清楚喪屍的臉時,他連警告都沒有警告,便衝著喪屍群開了槍。
這個年輕的戰士因為果斷的判斷,為整個中隊贏得寶貴了黃金時間。
槍響之後,隊伍瞬間炸開,中隊長拉起還在哭哭啼啼的何海洋,一個勁地朝著槍庫奔去。
七八個喪屍衝擊了人群,戰士們有的認出這是自己戰友 沒有來得及反抗,便被喪屍撲上去,咬斷了脖子。
緊急集合的哨音響起,原來是剛才那個值班的哨兵吹響了緊急哨音。
那個年輕的哨兵半跪在地,架起步槍挨個瞄準射擊,衝著遠處的喪屍依次點名。
子彈旋轉飛出,幾乎彈無虛發,喪屍一個個被爆頭。
打光了彈匣後,那個哨兵又上了刺刀,喊殺著吼叫著,衝了過去。
這邊,中隊長和何海洋剛出門下樓時,還未到槍庫,一個喪屍就撲了過來。
中隊長一腳踹過去,何海洋見狀,趕忙過去,他掄起一個馬紮,砸向了那個喪屍的腦袋。
兩人奮力,才擺脫了那個喪屍。
等兩人趕到下麵的時候,戰士們已經取好槍,對著喪屍傾瀉著子彈。
十來個喪屍被圍在了一團,戰士們自由射擊,密集的子彈如同雨點一樣,掃射著喪屍。
士兵們都記住了,要打喪屍腦袋。
“停火!停火!”
秦大河帶著特警大隊全副武裝地趕來,他見喪屍都沒動靜了,這夥人卻還在開火,於是大聲吼道。
槍聲漸稀,大多數人的子彈都打光了。
“怎麼回事?”秦大河厲聲問道。
眾人都不知道咋回事。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把受傷了人隔離起來嗎?”秦大河走向中隊長,恨不得扇他幾巴掌。
中隊長一言不發 此刻他心裏湧動著驚濤駭浪。
“你們誰知道什麼情況?如實報告!”秦大河又重複一遍。
依舊沒有人站出來。
“誰是第一個發現喪屍的?”
“報告 我!”那個哨兵站了出來。
“說說情況!”
“喪屍從醫務室出來的,我發現後就開了火!”那個哨兵清楚準確地描述著現場經過。
秦大河打量著那個哨兵,他穿著新式迷彩服,挎著上了刺刀的新式自動步槍,刺刀上血跡未幹,一張稚嫩的國字臉上寫滿剛毅。
“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董震!”
秦大河記住了這個臨危不亂,眼神剛毅的士兵。
秦大河環顧四周,說:“還有沒有人受傷?我說的是被咬傷、抓傷!”
大家麵麵相覷。
中隊長這時候主動站出來說:“我的胳膊弄傷了,不知道是不是喪屍抓的?我看,我帶頭隔離吧。”
秦大河點點頭,示意把他帶下去。
“等一下!”中隊長站定,對其餘人說道:“兄弟們,這次的失誤都在我,他讓我把人隔離,我沒做好。以後何海洋是中隊暫時領導,我們都統歸秦監領導,大家清楚了嗎?”
“清楚!”現場所有人齊聲高喊。
秦大河看著這些年輕的戰士,心裏忍不住覺得可惜,這次的教訓太慘痛了。
“把這些都燒了,記住,不要接觸喪屍的血和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