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父嘴角一歪,孬點子就上來了。
楊誌傑看出了父親又要動壞心思整人,便湊上前,悄聲地問:“爸,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了?”
楊父杵著糞勺子,笑道:“秦大河上台之後,破壞了原有的政治生態,解散了原有的組織架構,等於自己重新搞了一套,美其名曰是為了戰時管理,其實嘛。”
“他把以前的那些人都架空了,提拔了自己一套親信,我就不信那些副監獄長和各科科長們沒有怨言?這就是我們的基礎。”
說到這裏,楊誌傑恍然大悟:“爸,您的意思是?”
楊父自信滿滿道:“合眾連橫。咱們團結大多數,我借著給他們通廁所的名義,去跟他們聯絡,搞一個咱們的小團體,到時候把這裏的權力都奪過來。”
楊誌傑臉上露出同樣詭異的笑容:“好,爸,我也不想被叫做‘掏糞男孩’了,到時候,我要讓秦大河給我端屎盆子。不,斬草除根,我要剁碎他壯肥。”
楊父微微一笑,似乎認可兒子的建議。
“爸,你看,要不要我現在就去聯係?”
“等你聯係,黃花菜都涼透了。我早就聯係好了,既然今天秦大河出去了,我們就今天先聚集一次。”
“爸,真有你的。”楊誌傑情不自禁地拍起了馬屁。
楊父頗為受用,自從喪屍病毒爆發以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別人恭維自己了,現在想想那種感覺真是好。
聽了兒子的恭維,楊父得意洋洋,模仿著一種地方語言說道:“玩政治手段,他秦大河和手底下的那幫小子,都還都是個娃娃呦。”
……
秦大河並不知道,楊家父子在掏糞之餘,還在密謀陷害自己的事情。
此刻,他正坐在劍齒虎裝甲車的副駕駛位上,觀察著兩側的景象。
一幅破敗蕭條的景象映入眼簾。
那條兩側遍布銀杉的新生大道枝葉橫生,柏油公路的縫隙中長出了高高的雜草,路邊的綠化帶野蠻生長,就連綠化帶也都被野草覆蓋,各種野生動物和家禽此刻已經完全放飛自我,在公路上悠閑地散步,就像是在自己的後花園一樣。
裝甲車駛過,動物竟然不知道躲閃,直到車子開到身邊,鳴笛的時候它們才倉皇逃竄。
看到這一幕,秦大河心想,看來危機之後的世界開始被自然慢慢消化,要是人類都消失了,這裏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鐵拳,這裏是鐵鞭,向你報告前方情況。鷹隼偵察前方一切正常。”
秦大河抓起車載對講機,利索地回道:“鐵拳一號收到。”
郝連長也抓起對講機回道:“鐵鞭,鐵拳二號收到。”
指揮中心臨時更換了代號“鐵鞭”,出去的隊伍則代號“鐵拳”,秦大河帶的那輛裝甲車是“鐵拳一號”,郝連長帶的那輛叫“鐵拳二號”。
路上,他們用對講機和監獄指揮中心每隔五分鍾溝通一次,有緊急情況隨時溝通。
之所以會給起了代號,是郝連長的建議。
這個野戰部隊出身的連長實戰經驗豐富,宋伯清他們一夥人能夠活下來,其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就是郝連長。
郝連長建議,在目前不清楚周邊敵情的情況下,不宜過早暴露他們的位置和真實實力,所以在進行對講機通話的時候,他建議采用可更換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