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楊家父子拉著糞車從監管區門口駛過,尋常平靜的道路,這會兒變得熱鬧非凡,父子倆看見不少人都急急忙忙地朝著辦公樓前的廣場跑去。

楊家父子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告訴他,說是秦大河帶著一幫人連夜收割了幾百畝地的水稻,現在大卡車正拉著稻穀回來呢。

“回來了?”楊家父子相互對視一眼,心裏滿是嘀咕。

“走,咱們也去看看。”楊父把糞車丟在一旁,領著楊誌傑也朝著那邊跑去。

父子倆急匆匆地跑到廣場,隻見七八台履帶式的聯合收割機和幾輛九米六長的大貨車整齊停靠,所有人圍著那些車輛問長問短,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糧食太重要了,翠嶺湖安全區這麼多人每日開銷最大的便是糧食,原先雖說儲存了不少,不過禁不住人多。這幾天連米飯都開始控製數量了。

這時候秦大河帶人拉回了這麼多糧食,能不讓人高興嘛?

大家圍著糧食聽著出征隊員們驚險的講述,什麼搶奪機器遇到有人搗亂,什麼夜間搶收大家不敢開車燈等等。

趙紅兵、方航、何海洋、朱振一夥人圍著郝連長和張虎,向他們這群從外麵來的人,伸出了友善的大手。

郝連長知道,這是真男人的認同,也同他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張虎也被一群年輕的戰士們圍著,有人問他遇到喪屍了嗎?

大大咧咧的張虎更是毫不客氣地說道:“遇見了,無所謂。幾隻喪屍而已,算什麼?我端著步槍砰砰就是兩槍,都是眉心中彈,當場嗝屁。都不用秦監親自張口,郝連長他們也不用動彈,我一個人就搞定了。”

弟兄們一陣噓聲,張虎卻說:“你們不信呀,我們還抓回來一個惡貫滿盈的大壞蛋。”

“什麼?還抓回來壞蛋了?”朱振等人都圍上來看。

“聽說叫文寶,是你們這邊以前的一個村書記。”張虎實在記不清楚薑文寶的名字。

朱振等人一聽,忙問:“薑文寶?”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

“在哪呢?我去看看。”一夥人都想湊過來,去看看薑文寶到底在哪。

張虎去車裏就要去拽薑文寶的時候,卻發現薑文寶不見了!

……

原來,眾人把薑文寶押解回來,準備開公審大會對他執行槍決。

這一切薑文寶都知道,一路上他對著秦大河苦苦哀求,嘴唇磨破。

若是以往,秦大河說不定會考慮放他一條生路,畢竟得饒人處且饒人,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無論什麼時候,事情不做絕,凡事留一線,總是對的。

可薑文寶這次的行徑直接瘋狂踐踏了秦大河的底線,更是無視人類社會最基本的規則。

沒說的,指定要槍斃。

薑文寶知道秦大河性格,這是個狡詐的家夥,所以他不再抱有幻想。

當夜收割水稻的時候,秦大河命人就把他拷在了一輛劍齒虎裝甲車裏。

這一夜都相安無事,第二天上午,收割完畢後,車隊滿載而歸,可到了安全區的時候,車輛停穩後,看到如此多的歡迎人群,大家卻把這件事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