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已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連話都不願說，就要離開這裏。
但沈辭卻不滿意，他伸出手，牢牢握住徐燦姝的手腕，質問一樣：“我聽說，分手後你罵了我很多？”
人在不冷靜的時候，的確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沈辭知道，他已經失控了。他已經無法控製自己了。他說話的語氣，也沒辦法維持平和了。
可是，他不願意就這樣離開。
他還想和她說話，哪怕，說的內容，他並不喜歡。哪怕，他們這樣，隻是在互相傷害。
“……我就罵你，怎麼了？”徐燦姝還是有片刻的心虛的，但這樣的心虛，在這樣吵架的氛圍下，消失得很快。
分手後，她說過的狠話，有太多版本了，也不知道，沈辭聽到的，是什麼版本。
不等沈辭說什麼，徐燦姝繼續開口：“怎麼，你今天來這兒，就是專門為了和我說這個？原來你這麼在意。”
意識到這個，徐燦姝心裏有了種奇妙的感覺。
“我來這兒，是為了教你做人的道理。”
徐燦姝扯扯嘴角，並不相信沈辭的話，“你能教我什麼道理，你自己還一堆爛攤子。”
沈辭笑了，氣消了，“背後罵晦氣，罵會讓我付出代價，是你吧。”
徐燦姝推了一下沈辭，“就罵你怎麼了？難道不是嗎？處理不好自己身邊的關係，還裝什麼好人。”
“徐——燦姝。”沈辭是真生氣了，說出話的話簡直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他伸出手，推了徐燦姝一把，又用另一隻手撈住了徐燦姝的腰，徑直吻了下去。
這個吻並不溫柔，很粗暴，像是宣泄。宣泄一直有口難言的委屈，宣泄被一錘定生死的痛苦。他用力奪取她的空氣，似乎也把她的下頜捏紅，但他想著的，隻是讓她也專注到這個吻裏麵。
徐燦姝用力推開了沈辭，酒也醒了大半，“沈辭，你沒救了。”
撂下這話，徐燦姝轉身就跑。
她沒有看到沈辭的表情，也對他會露出什麼表情不感興趣。
……
徐燦姝從夢中醒來。
額頭薄薄一層汗，外麵天已經很黑。她看了下手機，淩晨四點。
最近和沈辭接觸太多了，居然又夢到以前的事了。她笑了一下，覺得那時候的他和她，都脾氣不好，說吵就吵起來了。
腦海裏又浮起上次見麵的時候。
他說完話，就要離開。卻在聽到她的問題時，笑著轉身，隨即回答：“你不是很討厭我嗎？那我就讓你不得不麵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