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雄渾的聲音響起,聽的人心神一顫。月賢帶著一幫子人衝進小小的院子內,其中有月卿綰的父親月城,那日在大堂對她冷嘲熱諷的二叔,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親戚長輩,小小的院子頓時被堵的水泄不通,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月卿綰淡淡看著,心中冷笑,平日裏月扶蓮將她打個半死的時候,怎麼不見又這麼大的陣勢來?怎麼今日月扶蓮受了傷,連忙得不可開交的月賢都來了?看著帶頭的老人,月卿綰的目光冰冷,像是蒙上了一層寒霜。
月賢臉上微怒,一雙八字眉皺成弓形,滿臉的皺紋似乎帶著不可阻逆的威嚴,院裏本喧鬧的月扶蓮等人,即便是身上掛了彩,也頓時噤了聲,帶著少女般的乖巧站在原地。
“你們是不是將月府的規矩拋到腦後了?那些婆子平日裏怎麼管教你們的?大早上在這吵吵鬧鬧?”月賢稍微提高了音量,並沒有震怒,缺也足夠讓人懼怕。
“蓮兒!”人群之中忽然衝出來一名衣冠富貴的婦女,直直衝向月扶蓮,掏出隨身的手帕擦拭月扶蓮身上的血跡,口中一邊發出哭爹喊娘的叫聲,“蓮兒,你怎麼了?為何會受這麼重的傷?!”
看來是月扶蓮的娘,是月府的二夫人。
“蓮兒?!”月卿綰的二叔月榮才看見自家女兒,瞥見女兒身上的傷,頓時忽略了月賢可怕的怒意,也朝月扶蓮跑去,查看她身上的傷勢,“老爺,你可得為蓮兒做主啊,蓮兒好歹也是您看著長大,月府的女兒怎麼可以別人這樣欺負?!”
月賢眼中劃過一抹暗色。這二夫人一句“月府的女兒”搬出來,若月賢再不管不顧,便是將月家的麵子置之腦後,身為月家家主,當然不可能這麼做。
“何人傷了蓮兒?”月賢淡淡的說道,言語之間絲毫沒有特別激烈的情緒,月扶蓮雖說天資不錯,但月家家大業大,比月扶蓮天賦高的多了去了,月子蕭便是一個例子,所以月賢根本不用為月扶蓮多上心,也就是看著月府麵子罷了。
“肯定是她,是月卿綰!”二夫人像瘋了一般跌跌撞撞的朝月卿綰衝來,事情不經過大腦便是指責月卿綰。
“眾人都知綰兒她……”月城此時站了出來,也許是覺得月卿綰畢竟是他的女兒,怎麼說也要護著吧,他最後的話並沒有說完整,但意思不言而喻了,“弟妹,你說是綰兒傷了蓮兒,怎麼說也的有個證據吧。”
可月城雖然是站了出來,但因性子長期怯懦的原因,院內大多數人都將他的話當作了耳旁風。
“那大哥你說說看,這院中下人哪有天大的狗膽傷蓮兒,也就隻有月卿綰了吧,世間有種不需要靈氣便可修煉的邪術想必你們都是知道的,誰知道月卿綰會不會修煉了那種邪術毒害蓮兒!”二夫人今日似乎認定要“栽贓嫁禍“了。
“月府千年世家,做事向來光明磊落,而月家的兒女,哪個不是大有成就,為月家爭光?二夫人的意思的確是汙蔑綰兒,但也是汙蔑月家不白了!”雖然月城懦弱,但在關鍵時刻還是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