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叔,他怎麼樣?”霍楠溪看見穀淩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
“命是保住了,但是是植物人。”穀淩知道作為霍氏的公主,霍楠溪的承受能力比任何人的都強,他沒有任何的隱瞞。
“溪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那種威力,能將她保護在身下並且毫發無傷還能讓自己保持一條命已經是老天開眼了。
“叔叔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穀淩的話猶如一道閃電,將霍楠溪擊得七八碎。
霍楠溪無聲的流下眼淚,眼眸裏充滿絕望和無助,她的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整個人仿佛抽幹了力量。
她的眼神空洞而無神,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她緊緊抿著嘴唇,努力控製情緒,但淚水依然模糊了她的視線,猶如一攤死水,映射出無盡的哀傷。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穀淩不敢給她太大的希望。
他越過霍楠溪,繞到上官廷麵前,“後期我們再來複查,還是和下午的一樣,植物人的概率百分之九九,能不能醒來看他的造化。”
一股莫名的悲傷籠罩在走廊。
上官廷沉重的點點頭,他這個引以為傲的兒子,是怎麼讓他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我想進去看看他。”霍楠溪擦掉眼淚,轉身對著穀淩說。
穀淩看著她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可以,但是隻能看三分鍾。”
霍楠溪穿著已經消過毒的防護服跟著穀淩走進去,上官爵全身插滿的管子讓霍楠溪心髒就像被上千萬刀子一同插進去。
疼得不行,讓她無法呼吸。
穀淩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
霍楠溪站在上官爵的身邊,心如刀絞,她默默的承受眼前的一切,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似乎要把他看穿。
穀淩上前碰了碰霍南溪的手臂,搖搖頭。
“穀叔,他什麼時候能出搶救室!”這時的霍楠溪已經慢慢的恢複,這個時候她不能慌。
哪怕是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會放棄。
此時。
丹坦斯發生了巨變。
以喬藤為首的勢力在一夜之間消失,整個家族滅亡的消息不脛而走。
去過現場的人都知道當時的情況是多麼的慘烈。
整個勢力涉及到的人和他們有關係的人全部被殲滅,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上到七八十歲的老人,下到還在肚子裏的孩子。
最關鍵的是,暗夜、颶傷、塍靈、霍門、影月等並非采用暗殺的方式,而是采取直觀的手段,直接留下自己的印記。
他們要想銷毀證據,易如反掌,根本不可能查到他們的身上。
他們的做法讓暗戳戳和他們有過矛盾的組織瑟瑟發抖。
作為殺人狂魔,一貫通用的手段都是快準狠、既然幾大組織采取毫無人道的手段,證明已經是在人家頭上動刀了。
也似乎在警告,和這幾大組織有仇的人,不要再與他們為敵。
否則下場就跟喬藤家族一樣,誅連九族。
它們的冠冕堂皇,很明顯是不怕被報複,甚至是有宣戰的意味。
不過對於丹坦斯的民眾來說,這是他們非常想要看到的結果,特別是巴其斯的民眾,他們不想被獨立,不想被喬藤的勢力壓迫,過著連豬狗都不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