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錦沉悶的歎息,最後實在是沒辦法,由著霍楠溪去。
而上官泓璽和上官泓靳訓練完回來的時候,聽見這個消息,躲在房間裏待了很久。
“媽媽,他的情況最嚴重到什麼地步。”
兩個小家夥經過三個月的訓練。有了巨大的蛻變,臉上的剛毅和氣息越來越像上官爵,霍楠溪蹲下來,目光和他們齊平,“可能是一會,也可能是一輩子,不好說。”
霍楠溪摸摸他們的臉頰,“不過沒事,我們陪爸爸一起度過好不好。”
霍楠溪很想給他們一個微笑,可是怎麼樣始終都笑不出來。
兩個小家夥給了霍楠溪一個大大的擁抱,在她的耳邊說道,“媽媽,我們一起陪他度過難關。”
霍楠溪微微推開他們,你們要不要進去看看爸爸。
霍楠溪還沒注意,現在她在孩子的麵前已經主動的讓孩子叫上官爵爸爸。
兩個小家夥忐忑不安的走到上官爵的跟前。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這麼虛弱的上官爵,臉色蒼白,身體削弱。
“老頭,我們回來了,才三個月,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上官泓靳不太能接受那個經常抱著他們玩各種刺激遊戲的男人就這麼靜靜的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沒有人陪他們玩,沒有人再被他們捉弄。
想到之前和上官爵的點點滴滴,兩個小家夥眼角流下了眼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霍楠溪把時間留給了他們父子三人。
或許孩子對他的說話會有幫助,多刺激刺激他的神經。
她相信,作為上官爵的孩子,這點承受能力不可能沒有的。
直到秋來冬去春又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上官爵還是沒有任何的起色,霍楠溪母子三人每天都陪他講話,給他按摩,刺激他的神經。
在大家都勸霍楠溪放棄的時候,隻有她還在堅持。
其實,她也問過自己很多次,到底在堅持什麼。
這種堅持又有什麼意思?
每天晚上和三個孩子睡在他旁邊的另一張床上。
母子三人也慢慢的接受這種生活。
直到上官爵昏迷的一年三個月後,上官泓璽小朋友在尿意中醒來。
放完水回來的時候,眼睛模糊的看了一眼上官爵,不確定的揉了揉眼睛。
他好像看到上官爵手指動了動,可是,再睜開眼睛,又恢複了平靜。
他走到上官爵的身邊,低頭,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著,“爸爸,你再不醒來,夜叔叔就來搶媽媽了,而且爺爺和曾爺爺他們好像也打算給媽媽重新找男朋友。”
隨後他又端詳了上官爵的臉很久,“如果你不想你的美麗的老婆嫁給人家和兩個可愛的寶寶叫人家爸爸,你就趕緊醒來。”
“有時候,媽媽會偷偷的哭,而且,有時候媽媽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那些人會在背後偷偷的取笑媽媽,你趕緊起來給媽媽報仇。”
“讓那些說媽媽壞話的人得到報應。”
上官泓璽說了那麼久,口水都幹了,也沒見上官爵動一下,無力的滑落下來。
長長的歎噓,“哎……老頭,你就真的不怕我叫夜叔叔爸爸?等哪天你領了老婆和孩子都沒了,我看你怎麼辦?”
上官泓璽趁著夜色,嗖的一下又從床下站起來,對著上官爵問道。
最後說累了,他跑回到床上,轉過身子看了眼上官爵的方向,然後緊靠著霍楠溪,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