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排名第三的女人上場了!”董堯堯帶著一絲近乎於喝倒彩的酸腔說道,繼而便以她那蔥白般的纖纖玉指呈鷹爪狀扣著門框,額冒青筋,“我咽不下這口惡氣,素蘭那女人哪點比我強了?居然還有那麼多男人為她歡呼傾倒,呸,一群沒眼光的男人!”
曹草不理董堯堯,兀自做著準備工作。
舞台上,被董堯堯極度鄙視的素蘭姑娘一邊撫琴一邊唱歌。素蘭與適才的小家碧玉如月完全不同,事實上她是與董堯堯有些雷同的嫵媚妖嬈型。但見她盤著墜馬髻,一襲桃紅色輕紗,****半露,蠻腰微收,修長的玉腿隨著輕紗的拂動若隱若現,誘人無限。
“噝——噝——”董堯堯因憤怒而發出有如毒蛇吐信的聲音,隨即便牙咬著絹帕,惡狠狠道,“這死女人,居然穿跟姑娘我一樣的衣裙,都露成那樣了,還硬要唱什麼‘雲逐月,月隱雲’這樣清純美好的曲子,我呸,去死啦,狐媚女!”
一旁幫曹草做針線活的鳳兒實在接不上話,隻能訕訕地問道:“姑娘,您渴了吧?”
聞言,董堯堯柳眉一挑,美眸一睜:“鳳兒,你皮癢了是吧?”
“噗哈哈哈……”曹草終於沒能忍住,噴笑出聲。
“喂,小草!”董堯堯已經與曹草混熟,瞪了一眼笑得肩膀劇烈顫抖的曹草,毫不客氣地說道,“待會兒你教我的那個什麼棍,什麼舞的,若是得不到花魁,看我怎麼收拾你……”
“好好好,我讓你收拾!”曹草嘴上服軟,末了卻壞壞地嘀咕一聲,“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你說什麼?”耳尖的董堯堯立時便如母老虎般凶狠地逼視著曹草。
“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曹草聳了聳肩,“堯堯,你好好看著,第二名的上場了,人家可是跳嫦娥奔月舞呢!”
“啊咧?我呸啊,什麼嫦娥奔月啊?那女人下地獄還差不多!”董堯堯又是一陣詛咒似的低語。
舞場中,一身著火焰色薄紗的女子,揮動著同為火焰色的兩條紅綢水漾般旋舞,柔軟似蛇的腰肢,藐視一切的倨傲眼神,飛揚的裙裾,當真好似要脫離世間一切,飛向那皎潔冰冷的月宮一般。在場眾人無不為她高超的舞技所折服,叫好聲此起彼伏,經久不斷。
董堯堯刹那間沮喪了心情,能說什麼,她還能說什麼?人家第二名的紅櫻確實是有些本事的,她這排名第五,且隻會彈些不入流的****小調的人拿什麼跟人家比?
“堯堯,快準備,下一個是你吧!”曹草沒在意董堯堯那瞬間喪失信心的頹喪神情,拿過一套臨時改造的衣服遞給她。
董堯堯悶悶不樂地看了看自己抽到的簽,是第四個入場的沒錯。再一回神看到曹草遞上來的衣服,董堯堯登時便手抖了:“我說小草,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沒希望了?別人都是紅的白的,你為何讓我穿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