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繼續問:“不應該吧?他不是一直在山上修道嗎?”

另一個繼續回:“那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道士,你懂得,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看他這白淨瘦弱的長相也不可能藏了什麼後招……再說,他要真的會什麼法術,還用得著搞什麼花招,一揮手咱們直接灰飛煙滅了……”

那個繼續追問:“呃…說的也是,那動手吧,時間也不早了。”

另一個往前走了兩步,發現隊友竟落後了好幾步,回頭嘴角扯出譏笑:“搞什麼,你還怕?”

那個麵不改色的搖了搖頭:“不是,我站久了腿麻。”

另一個笑得更厲害了:“平時就你事多,你知道其他人都不愛和你組隊幹活嗎?”

那個假裝羞赧低頭:“我知道。”

並順勢做出退讓:“回去我肯定不搶你的功勞,全掛你身上,我就拿點點賞金就行了。”

另一個滿臉理所當然與得意:“好好好。”

江玉樓盯著竹林裏的兩個瘦長黑影,有點不耐煩了。

“喂喂喂!你們兩人搞什麼啊?快點啊!”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兩人磨嘰的這時間夠殺多少人了,有沒有一點殺手的職業素養啊?”

“竹林的蚊子很大的好不好?我忍很久了……”

“搞快點!”

“你們倆是不是沒了脖子這個要害,其他地方不會下手啊?”

江玉樓驅趕著馬兒前行。

噠噠噠。

馬兒突然停在兩人眼前,著實嚇了兩人一跳,不約而同往後退了一步,當然這一步相當的大,直接拉開了三米的距離。

江玉樓滿腦子疑問:“呃……”

“啊——”

“啊——”

兩個瘦長黑影尚未反應過來,已經倒在了黑暗之中。

江玉樓先是疑,接著是驚,最後是喜:“十三你來了啊……”

啊還沒說完。

他隻覺得眼前一黑,人從馬背上往下翻倒。

卒了?

好像沒完全卒……

隻是腿好像有點疼,算了,死了也管不了那麼多。

十三趕到的時候,隻見到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馬兒,和完全失去蹤影的江玉樓。

十三:“???”

江玉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夜晚。

他是憑體感溫度判斷的,而不是憑雙眼判斷的,因為不知道哪個混蛋,給他雙眼蒙上了黑布,他剛要掀開,一隻手捉住了他纖細的胳膊,他實在不想用纖細形容自己的胳膊,但…現實不允許。

“你的雙眼要避光。”

“嗯?”

“你摔下馬的時候,眼睛受到了些許傷害,我趙醫生給你瞧過,需要避光養一陣子。”

“可我的腿是怎麼回事?”

“腿…”

對方的聲音溫和且平淡,“落馬的時候摔折了。”

江玉樓有點氣,但又不好明目張膽的生氣。

怎麼回事?

難不成還是眼前這位男人救了他?但他隱隱覺得……怎麼眼前這位才像是罪魁禍首啊?!

“你在懷疑我?”

“……”

江玉樓內心:這還讓他怎麼演?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得了,你還說出來幹嗎?

對方輕輕笑了,發出輕微的聲音,悅耳極了,但說出的話也相當直白:“我也不是誰都救的,我確實是看你受傷之後才出手的,嗯……你猜為什麼?”

“為什麼?”

對方伸手托住了江玉樓的下巴:“我覺得你應該猜得到。”

江玉樓心中警鈴大作:“你……他媽不會也饞我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