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長風為何要襲擊我?慕容家不是和段英思聯手了嗎?難道翻臉了?丁漁既驚且怒。
不過包長風沒有讓丁漁等太久,他轉向丁漁,口中讚道:“段公子果然天資卓絕!實話說,我包老四身經大小戰何止百數,高明的對手數不勝數,但今晚一戰確實凶險無比,若非令尊將一陽指傳給了我家公子,我也沾光從公子處學到些許防範之道,說不得就要栽在你手上。
嘖嘖,上次見你,還隻是個螻蟻般的人物,如今不過一兩個月時間,居然連我都險些不敵。主公說得不錯,段氏一族果然容不得任何小覷。”
丁漁沒有開口,在沒有搞明白狀況之前,說多隻會錯多,他貌似平靜地看著包長風,實則暗暗催動內力,試圖衝開被封閉的穴道。
包長風盯了丁漁半晌,忽然腦袋一歪,怪笑道:“段公子好心性,你且慢慢衝穴,看看解開穴道後,可能掙開那幾道鐵鏈。哦,對了,令尊的一陽劍氣指實在太過驚人,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傳授給段公子,不過穩妥起見,我將段公子十根手指盡數折斷,還請段公子見諒!”
說完他又轉頭朝張百兆說道:“張老二啊張老二,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家主公將金山銀海交給你兄弟二人,你們卻連自家人都管不住,還把你大哥的命都弄丟了,主公對你們很失望啊!”
張百兆此時已清醒過來,他身上穴道被製,脖子以下無法動彈,但他躺在地上,不停地以頭搶地,大聲道:“小人誤了慕容大人的事,小人該死!小人該死!但求包四先生念在小人兄弟二人奔走多年,為慕容大人效力的份上,饒了張氏一族,他們對商行之事絕不知情!”
“哈!絕不知情?”包長風哂笑道:“要是絕不知情,你大哥是怎麼死的?你又為何偏偏在那種時候被抓回來?”
張百兆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問道:“包四先生,你是說……”
包長風不耐地擺手打斷他,道:“好了,不要多問了,你看看,段公子與其它人都雲裏霧裏不知所雲,這可不是我包老四的行事風格。”
說到此處,他歎了口氣:“唉,我包老四平生最喜說話,尤愛為人解惑,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幾乎有問必答,還因此壞了幾樁大事,是以主公和我幾位兄長嚴禁我單獨和人說話。那種一肚子話卻不能說出來的感覺,真是生不如死啊!
時間一長,我實在憋不住了,有一回,我殺了個對手,忍不住就對著他的屍體說了個痛快,隻可惜死人不會有反應,看不到他們麵上或驚訝或恍然的表情,還是不夠過癮。不過那件事啟發了我,死人最能保守秘密,隻要我與活人說話之後,把他們變成死人,豈非一舉兩得!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