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冰山男狠狠地扔到床上,他的聲音冰冷的在耳邊炸響:
"因為你欠我的!"
"我欠你什麼呀?你到底是誰?"
她掙紮,卻掙不脫他強有力的臂膀。
"我以為你有多堅定!"他諷刺地笑,目如寒星。
她咬了牙,恨恨地瞪他,他的手還在繼續,讓她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身體,輕微地顫抖著,這種本能的反應讓她感覺到了極度的羞恥,卻又無法逃開他充滿魔力的手。
這一次,沒有想像中那樣的痛。
折磨,終於在深夜裏結束。
他撐起身體看她香汗淋漓的樣子,冷酷地說道:
"不要再試圖反抗我,那樣你會後悔一輩子。"
沈清媛猛地推開他,抓起了衣服,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下周我不會再來了,你的錢我會還給你,如果你再逼我,我就去報警……我什麼也不怕,丟臉就丟臉……"
她一邊說,一邊咬著牙,淚水不聽話地滑落。
冰山男沒有回答,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拉上薄薄的蠶絲被蓋住自己的下身,慢條斯理地說:
"你玩不起這種遊戲,那樣你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沈清媛怔住,慢慢地回頭。
他的麵具閃著寒光,她可以想像那張麵具下充滿嘲諷的笑,這一切是他設計好的!他到底是誰?為什麼看自己的目光充滿恨意?
那樣冰冷的目光讓她猛然驚醒,這才感覺到自己跌進了一個陷阱,深不見底,又冷若寒潭!
對啊,報警,自己去告誰?這個地方又是哪裏?他有無數個理由會擺出來,或許是說自己勾引了他,或許把那段不堪的畫麵散播得人盡皆知……你真的可以不在乎嗎?
"你不要這麼卑鄙!"沈清媛埋下頭,無力地說道:"我做過什麼錯事,讓你這樣設計我?"
"送她走。"他拿起手機,淡淡地說道。
不一會兒,那個男人便進來了,用眼罩蒙住她的眼睛,帶著她走出去。
這一回,車開了好久。
當她下車時,發現自己站在南郊的城外,遠處青山被夜色籠罩,月華下有淡淡的弧線,這裏據離醫院裏起碼有二十公裏距離,漫天的星星,還有野狗跑過,風掀起她皺皺的短裙,絕望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對你的懲罰。"他說。
從這裏走回去!
她本就穿不慣高跟鞋,又在這坑坑窪窪的路上孤獨地行走著,深深淺淺一路淚水,她用力地擦了眼淚,不哭,沈清媛,會好的!
盛夏的清晨。
微風,白雲絲絲,天幕湛藍,太陽在雲層後麵探出淺淺的半個腦袋,路邊的青草上凝結著晶瑩的露珠兒,沈清媛黑乎乎的赤腳踩過去,那露珠便彈起,滑落,有幾顆濺在她的腳背上,微涼。
她額前的碎發被汗水粘在一起,臉上因為走得疲憊而顯得潮紅,唇卻是幹裂的,長長的睫毛上還凝著碎碎的水珠,一眨,便落下,像碎碎的水鑽,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藍色的小禮服已經濕透了,貼在身上,曼妙的曲線像那五線門譜上最誘人的間音符,原本白皙結實的小腿上被草葉子劃出了道道細細的血痕。
四個小時了,她這樣一步步從黑夜走到天空泛出白邊,從郊區走進城內。她提著灰乎乎的高跟鞋看著漸漸多起來的車輛和行人,用力地抹了把汗,那額頭上便出現了幾道灰灰的痕。
到了,沈清媛!
她吸了吸鼻子,把淚水忍回去,伸手攔了一輛摩的往家裏奔去。
家裏靜悄悄的,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浴室,擰開水籠水,捧了水拚命往臉上澆,又大口地喝了幾口自來水,終於讓燥熱的身體涼快了一些。
洗完了澡,她縮上沙發,想休息一會兒再去醫院,她的腳太痛了,腳掌上磨出了幾個大血泡,她不敢碰,碰一下就鑽心的痛。這時家裏的電話一次又一次瘋響了起來,她無奈地坐起來抓起了聽筒,童佳擔憂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清媛,你的手機怎麼關了?你昨天那樣跑掉,是不是出事了?"
"關了?"沈清媛從包裏翻出手機來,屏幕黑黑的,沒電了!
"沒事,是沒電了。"她小聲說,盡量讓語氣平靜。
"我表哥說昨天答應給你一份工作,他現在正在辦公室等你,你快去吧,再過一個小時他就要去開會了。"童佳在那頭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