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想介紹給我的……你手下的精英人才？"
"對啊，我最得意的弟子，清媛快進來。"
何超然不屑地掃了沈清媛一眼，端起了茶杯，輕吹著上麵的熱氣。
"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師兄何莫凡的父親，華天商會的主席，瑞漢集團的總裁何超然先生。"趙雪笑著對沈清媛說道。
沈清媛點了點頭，小聲說：
"我們見過的，何總。"
"是嗎？也對，何總長年在電視上露麵，人又帥氣，正是小姑娘們崇拜的偶像。"趙雪笑了起來。
何超然挑了挑眉，沉聲說：
"現在倒是很會開玩笑了。"
"還不能和你開個玩笑了？"趙雪依然笑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
"過來坐，不要拘束，何總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今天我們不談工作，就隨便聊一聊。"
沈清媛隻有硬著頭皮坐下來，服務員走進來把一杯熱的檸檬茶放到她的麵前。
"我記得你愛喝這個的！"趙雪一麵笑著說道，一麵拿起手機往外走去：
"我打個電話，你們先聊一下，清媛多向何總請教一下，他當年可是廣告係的高材生。"
門關上，屋子裏頓時陷進死一般的寂靜，沈清媛纖細的手指在水晶杯上轉動著，眼睛隻管盯著杯子，剛才見過何莫凡，現在又見到他爸爸……趙雪怎麼還不進來，這種情形難受死了！她心裏輕歎了一口氣，看著牆角的鮮花無意識地輕聲說道：
"你說，傳說中會隱身的葉子有沒有？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就拿葉子一擋……"
她在說什麼？隱身的葉子？
何超然抬起頭來看著沈清媛，她一直微歪著頭，低垂著眼睛，雙手捧著玻璃杯，不願意看他。他的眼光移到她纖細的手指間。
檸檬茶，微酸的口感，記憶中也有一個女子如此愛這味道。
歲月太長，讓那個人的影子都有些模糊起來，也是長發，不過柳海有些天然的卷，閃亮略含愁的眼睛清棱棱地看著他，微笑，聲音溫柔得像春風拂麵：
"啊然，你要不要喝檸檬茶？"
居然，快過了三十年……她的墳上應該是野花盛開的吧？
何超然往後靠了一下，凝視著眼前年輕的女孩子，泛舊的紫色T恤，長布裙，青春真是好，再普通的裝扮也遮掩不住她活潑如陽光的光彩。
沈清媛轉過頭看了一下門，又拿出手機來看時間，明顯是坐不住了。
"不好意思，我必須得回去處理一些事情，超然，怎麼辦？晚上我不能做你的女伴了，要不，讓清媛來代替我吧。"
趙雪推開門，匆匆走進來，一臉焦急地樣子。
何超然微蹙了下眉問道：
"需要幫忙嗎？"
"不用，是我的律師，我的離婚協議出了些問題，哎，我先走了。"趙雪拍了拍沈清媛的肩膀，拿起自己的包，溫柔地說道：
"清媛，今天是華天商會的年慶，你跟著何總一起去長下見識，別怕，何總會照顧好你的。"
"啊，我……"
沈清媛連忙站了起來，趙雪衝她鼓勵地一笑，然後向何超然點點頭，走了出去。
"那個，何總，我也告辭了。"
沈清媛衝著何超然微微鞠了個躬，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