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咬我,我就咬你。"林梓遜低低地說道,把她放下來,捧起了她的小臉,吻了下去。
"怕嗎?"
良久,林梓遜放開了她低聲問道,看著她飛起紅潤的臉,感歎起來,害羞的小東西,吻過她千百次了,可是現在一有親密的舉動,她也會立刻就羞得像煮熟的蝦,身上紅得不像話。
"不怕,你在這裏。"沈清媛搖了搖頭。
多像以前她萬般依賴自己的感覺啊!他想念死了那種感覺。
"對我的懲罰夠了,回家。"他沙啞著聲音,輕撫著她的小臉,低聲說道。
"我什麼時候懲罰過你?"沈清媛側過臉,看向了一邊。
林梓遜還要說話,沈清媛的手機就叮叮咣咣響了起來,她居然換了一支吵得要命的音樂,在這靜寂的森林裏不停地回響著,就像突然開起了舞會一樣。
是大衛打來的,他的聲音焦急又擔憂:
"歡,我們沿著小溪走過來的,可是小溪怎麼不見了?蓉扭傷了腳,我們怎麼回來?"
沈清媛連忙交待他們呆在原地別動,拉上林梓遜就往他們走的方向追去。
小溪在前麵轉了個彎,往東而去,茂密的枝葉把越來越弱的光線擋在了外麵,前麵越發的陰暗起來。
二人的腳步越來越急,一不小心,林梓遜的腳就絆到了草藤,沈清媛下意識地去拉他,卻和他一起直直地摔到了小溪裏。
水把衣服打濕了,風吹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山裏的春天之夜,比城中要低了好多度。
啊嚏!
沈清媛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不行,你會著涼的,打電話給管理員,讓他們派人上來,我們回去。"
林梓遜連忙脫下了自己的西裝,給她披到身上。
"謝謝!"沈清媛眉兒一彎,仰頭說道,可是一瞬間目光卻凝固住了,他的脖子上麵,有著一個深深的吻痕!新鮮的、刺眼的吻痕!
目光凝固在那新鮮的吻痕上,沈清媛的心一陣一陣地抽痛著,難道昨夜他去找女人了嗎?林梓遜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要讓我痛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你不是說愛我嗎?為什麼明明我回來了,你還會去做這種事來傷我的心?男人,真的隻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一不順心就要靠這種事來排遣?還是這一年多來,他又發展了新的情人?
林梓遜看著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一副錯愕氣憤的樣子,心裏一緊,不自然地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害怕?"
"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沈清媛努力把目光從他的脖子上挪開,盯著他的眼睛小聲問道,她的心砰砰砰地狂跳著,老天,自己會聽到什麼樣的答案?
"沒幹什麼,回酒店了。"林梓遜尷尬地說道,她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還有呢?"
沈清媛追問著,心裏矛盾極了,這顆心一邊狂叫著,千萬不要告訴我,騙著我吧,一麵又渴望著得到事實真相,這矛盾的兩麵糾結在心裏,互相撕扯著,推打著,讓她的心髒一陣陣地緊縮,一陣陣地劇痛。
"沒有了,你冷不冷?"林梓遜扯開了話題,上前來抱住她小聲說:
"走吧,下山去,讓管理員來找他們。"
沈清媛冷冷地推開他,一字一句地說: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離婚。"
林梓遜心裏一沉,先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了?難道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時候大衛的聲音響了起來:
"歡,看到你實在太好了!看我們找到了什麼!"
大衛一麵大叫著,一麵和兩個女孩子一起往他們身邊跑來,二人轉身一看,隻見大衛手裏居然抱著一隻小兔子,可能才幾個月大,身上細細的絨毛柔軟極了,小腦袋和耳朵都縮著,一雙大眼睛驚恐地看著她們。
"你為什麼要抓小動物?把它們關起來很好玩嗎?"
多像自己,落進水的自己,被他關在家裏的自己!沈清媛的手指在小兔子的身上輕輕撫摸了幾下,然後猛地一把把小兔子搶過來,走到草叢裏,放到了地上,大聲怒吼道。
她的聲音充滿了委屈,布滿了憤怒,林聲音都顫抖得厲害,大衛一聽就楞住了,這是他認識沈清媛以來,她第一次發脾氣,他有些手足無措地看了一眼林梓遜,然後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