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唇便更往下了,手也開始解起她的衣扣來,胸前的柔軟在他的掌心裏刺激得他心裏一陣一陣的顫抖,身體立刻衝動起來。
這時,沈清媛不安地動了一下,他回過神來,不行,她守了自己幾天,她需要休息!
他吸了口氣,把手從那柔軟的夢鄉撤了出來,剛想給她把衣扣好時,沈清媛被他弄醒了,她下意識地就用力揮開了他擱在胸口上的手,低聲又慌亂地說道:
"不要碰我。"
他楞住了,手抬起她的臉,她立刻閉上了眼睛,翻了個身低聲說:
"你腳有傷,小心點。"
這一夜,想睡,卻又難睡!
眼皮沉沉的,可是一合上眼睛了,腦子裏麵就開始亂糟糟的全是那些限製級的畫麵來,主角是林梓遜,女人就是貝西。
沈清媛努力想把那些刺激著她難受的畫麵趕走,可是,越這樣想,那些畫麵就越發頑固地在眼前晃來晃去,她難受地拉起了被子把腦袋蒙上,又用小指頭把耳朵塞上,心裏煩躁極了,原諒這個詞,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好難。
林梓遜側躺著,看著她僵硬的身影,也是一陣鬱悶,恨不能拿把剪刀把前天的事剪掉,要不然,電影裏放的那個月光寶盒不知道哪裏有買,可以嗖地回到前天,把那杯該死的酒扔掉!他突然有了挫敗感,再有錢的人,也有買不到的東西,比如這月光寶盒,比如此刻他想要的溫馨,比如沈清媛如以往的溫柔和柔媚。
不過,那天的化驗結果應該出來了吧!
貝西啊,你跟我唱的什麼戲?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
他的心情越發鬱結,手伸過去攬住了沈清媛的腰,沈清媛的身體更不自然了,林呼吸都遲緩了起來,像根木頭一樣,硬硬地維持著那個姿勢,沒幾秒鍾,林梓遜就認輸了,這樣子她今天晚上就別想睡了,他長歎了一聲,收回了手,翻了個身,睡到了床沿邊上,把那隻傷腳伸出了床外懸著。
月色溫柔,如水般泄下,充盈天地間。
可惜的是,這滿室月輝,氣氛卻不溫柔。
一張床,兩個人,一個左一個右,心跳一快一慢,呼吸一深一淺,心思一浮一躁。
不知道到底是怎麼睡著的,昏昏沉沉中,沈清媛隻覺得自己還在那茂密的森林裏走著,大雨已經停了,有斑斑星光、點點碎月映在前方婉延曲折的路上,她扶著林梓遜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著。
突然,前方出現了兩朵綠瑩瑩的光,接著,這光便越來越多,林成了一片,一聲長嘯,綠光向著二人圍攏過來,居然是狼群,眼中冒著貪婪而饑餓的光,隻隻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尖叫著,她拖起林梓遜就往前麵跑去!
可是怎麼拉,也拉不動他,她回頭一看,天啦,林梓遜為什麼變成了這樣模樣?他居然長出了尖尖的牙,還有兩隻長長的耳朵,歪著嘴,邪邪笑著,眼中迸射著讓人恐懼的淫光,然後猛把她拉進懷裏,一隻毛茸茸的大手就向她的身上亂摸來,大嘴還在她的臉上啃來啃去,天啦,他怎麼變了這般模樣,簡直讓她毛骨悚然!
眼看著他的大手就要摸到胸前來了……
啊……
她發出了一聲可以震聾人耳朵的尖叫聲,曲起腿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踢了過去……
撲嗵……
耳邊響起一聲慘叫,沈清媛猛地坐了起來。
不是森林,不是別的男人!
林梓遜正坐在地上,捧著自己的腳痛苦地皺著眉看著她,她在夢裏也在打自己報仇嗎?這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摔下來時,他下意識地用傷了的腳去撐起身體,結果傷的腳劇烈地痛了起來,估計是縫的針撕開了!痛死了!
原來做了個噩夢,她把他給從床上踢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摔痛了嗎?"她連忙跳下床,扶著他坐到了床上。
林梓遜苦笑了一下,腳上重重纏著的白色繃帶上已經滲出了血漬。
"我去叫醫生。"沈清媛嚇了一跳,連忙往外麵跑去。
門重重地關上,她的鞋隻穿了一隻,就這樣跑了出去,林梓遜看著她的身影快速從窗口跑過,搖了搖頭,看向了自己的腳。
吱呀……
門輕響了,他抬頭一看,是陳江來了。
"怎麼這麼早?"林梓遜拉過被子蓋住了腳,低聲問道。
"把報告給你送來。"陳江把報告放到他的麵前,輕聲問道:
"你什麼時候變這麼老實了,居然告訴她你和貝西睡了。"
林梓遜快速地掃了一眼化驗結果,當時有些慌張,可是在去山上的路上,他慢慢地冷靜了下來,於是立刻打電話讓陳江,讓他化驗了一下杯子裏的殘留酒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