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遜眼眸裏的光芒越來越深幽,她在主動!
月亮也害羞了,悄悄地躲進了雲層裏,隻有小星星,厚著臉皮往窗戶裏麵張望著,映下滿地碎碎的星光。
第二天,二人起了床,便和阿撒拉、柳慧道了別。
說好昨天就回來的借佐大叔居然沒有回來。而他們和村裏的人打聽時,村裏的人都說不清楚他的病情,甚至還說沒聽說過他有病的事情。
阿撒拉用電話和那邊的村長取得了聯係,村長說借佐一大早就出去幫女兒幹農活了,而他們說的話林梓遜又無法聽懂,林梓遜開始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決定去借佐大叔女兒的村子裏走一趟,當麵問清楚。
村子離這裏隻有半天的路程,阿撒拉找了一個懂普通話的年輕的小夥子來帶路。
林梓遜給阿撒拉留了自己和集團的電話號碼,承諾了回去後會盡快和他聯係,就和沈清媛一起往鄰村的村寨趕去。
他們隻有今天一天的時間了,昨天晚上和陳江通電話的時候,陳江就告訴他,已經派人在鎮上等著了,讓他們明天務必趕回去。
帶路的小夥子叫其善,很健談,一路上,林梓遜從他嘴裏也了解了一些借佐大叔的事情,大叔今年五十多歲了,當過兵,不過脾氣一直很古怪,退伍後也不願意去安排的單位上班,固執地回到了村子裏麵,並且單身了一輩子,這位女兒是他後來收養的,但是因為他脾氣古怪的原因,和女婿的關係並不十分融洽,這是女兒結婚之後,他第一次去女兒家裏,而且去的時候正是林梓遜他們到這裏來的前一天!
聽起來,怎麼像是故意躲開他們一樣?
巧合?還是故意?
沈清媛放慢了腳步,轉身看向他,他這一路來都沉悶不語,臉色有些不好,是不是昨天半夜裏接到陳江電話的緣故?
"梓遜,出事了嗎?"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低聲問道。
"還是餐廳中毒的事,有些麻煩,在美國的酒店現在也歇業了,如果這些餐廳也必須關門整頓,我們的股票……"
他停了下來,最近集團的股票跌了又跌,他本以為可以很容易解決掉這次衛生事件,可是陳江昨天居然告訴他,負責采購的人已經向有關機關指證他們走私日本神戶的牛肉,並且派送給全國各地的餐廳,這樣牽扯範圍就更大了!
"那你怎麼早上不說,你得趕緊回去啊!我和其善一起去找借佐大叔就行了!"沈清媛著急起來,搖著他的胳膊輕聲說道。
林梓遜輕聲應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胳膊。
他擔心的不是耽誤時間的問題,現在他有些不安起來,這個人非常了解他,而且可能是故意向他透露了借佐的情況,借著他急於想和沈清媛和好的心態,誘他離開華天,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想趁他不在,軍心不穩來攻擊帝臨集團?
這手段,似乎和自己當時對付何氏的有些相同!是何莫凡?林風天?還是某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人?帝集團融合了他全部的心血,他不想讓它有一點閃失!
他必須見到借佐,證實自己的想法,確定對手是誰,再反擊回去。
不過,現在的他確實出了點問題,沈清媛確實讓他分了心,做不到敏銳而客觀的看待他遇到的難題,這有些不妙,冷血慣了的他,一旦讓血熱了起來,就會讓自己少了幾分理智,多了幾分感性,這在商場的冰冷爭鬥中,會讓他處於下風。
"走快點!"
他拉住沈清媛的小手,加快了步伐,追上其善的腳步。
"還有多遠?"他抬腕看了看表,沉聲問道。
其善指了指前方的林綿青山,大聲說:
"翻過這座山就到了,還有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這也叫鄰村?苦笑了一下,他看著沈清媛小聲問道:
"走得動嗎?要不要我背你?"
"不要不要!"
沈清媛連忙擺起手來,擦了把汗,加快了腳步,這幾天走的路似乎比她以前走的路加起來都要漫長,這雙腳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陽光頑強地鑽過茂密的林子,揮灑出滿林的金黃。
小路蜿蜒著向上,到了半山坡上,又分出數條路,像一條條精力充沛的小龍,往各個方向飛去。其善指了指其中一條路,笑著說:
"從這條路過去,馬上就能到了,我們還能趕上中午飯呢!那個,不好意思,我方便一下。"
說完,他便一貓腰鑽進了小樹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