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我一起跳舞吧。"
其善尷尬極了,連忙推開她,紅著臉拉著米娜的手,說道:
"我,我是米娜的男朋友。"
"呀,男朋友怎麼了,我男朋友以前還給她用過呢!"寶石咯咯笑起來,又抱住了他。
"你知道大飛一般在哪裏落腳嗎?"米娜現在沒空管其善的手足無措,拉著寶石就問道。
寶石直起腰來,狐疑地看著她問道: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這可是忌諱,我可不想死。"
說著,眼珠子一轉,看向了其善:
"不過,哥哥要是肯陪我,我就告訴你們。"
"行行,快說。"米娜連忙靠近了她,催促著。
"我剛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大飛那輛車了,是往城東的垃圾場的方向去的,喂,黑朵,出了事別拉上我啊,來,哥哥,陪我去跳舞。"
說完,寶石立刻拉著其善的手就往舞池裏走,其善尷尬極了,連忙甩著那隻軟軟的小手,看向了米娜。
"你陪她跳一會兒,怕什麼,她是女人,又不能吃你。"
米娜推了一下他,就大步往外走去。
一出門,她就拿出了電話,翻出了林梓遜的號碼,隻看了一眼,便氣嘟嘟地晃了過去,重新翻了起來,打給了陳江:
"你們城東的垃圾場找了沒有?聽說大飛在那裏出現過。"
電話那一頭,陳江一聽,連忙打電話通知了林梓遜等人,然後調轉了車頭往垃圾場的方向開去。
米娜也立即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往垃圾場的方向奔去。
一排矮矮的小屋子,隻有屋簷下麵有一個昏黃的燈泡在搖晃著,屋裏麵都暗暗的。米娜的出租車抄了近路,她最早趕到了這裏。
捏著鼻子,趴在窗戶外麵,借著這暗光向裏麵看著,那張小床上麵,一床看不清顏色的被子堆在一團。似乎有個身影蜷縮在上麵,不是是沈清媛?她左右看了一眼,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上,小心地推開了一點門。
吱呀……
一聲!
她嚇得連忙就縮回了腳。
心砰砰狂跳著,大飛的名字她知道,是個狠角色,何莫凡和這樣的人攪和在一起,隻會壞上加壞!
一隻手從她身手伸過來,用力地一推,把她推了進去。
"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
她重重地撲倒在又臭又髒的地上,何莫凡陰森森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來。房間裏響起了沈清媛的悶哼聲,米娜往那方向看過去,沈清媛被捆得像隻粽子一樣,縮在那裏,正使勁擺著腦袋,想把嘴裏的毛巾抵出來。
"何莫凡,你還是人嗎?她有身孕,如果出了事怎麼辦?"米娜憤怒地爬起來,揚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清脆極了。
何莫凡居然沒有躲,他伸出大拇指,擦了一下臉頰,低笑起來:
"看來,我又得處理一個麻煩了,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
沈清媛聽到這話,掙紮得更厲害了,何莫凡向她的房間看了一眼,吸了吸鼻子,說道:
"正好缺錢給大飛,把你送給他們得了,抵得上幾千上萬的。"說著,伸手就抄起了牆邊的一根鐵棒往米娜的腦袋上重重擊去。
安安靜靜的。
幾束車燈從遠處亮起,何莫凡把沈清媛塞進了一輛小破車裏,又把米娜塞進了後備箱,然後啟動了車衝進了黑色的天幕之中。
沈清媛絕望地偏過頭,看向後視鏡,遠遠的,林梓遜他們的車停在了那破屋子前麵。
梓遜,我在這裏,快來救我。
"真遺憾,你們的緣份差了一點點。"何莫凡輕哼了一聲,小破車七拐八彎就出了垃圾村。
後車蓋緩緩被頂開了一點,米娜醒了!她喘著氣,厭惡地捏住了鼻子,何莫凡沒來得及捆她,就把昏迷過去的她扔進了後備箱裏,裏麵有一股惡臭!
等緩過神來,她立刻掏出了手機,調了震動,然後發了短信過去,告訴了那邊自己的情況,和現在的位置。
天,快亮了。
天邊扯出了一絲絲白邊,然後漸漸擴大,星兒一顆兩顆,懶洋洋地往西邊墜去。
不知道開了多久,已經進入了鄰市了!車已經快沒油了,他駛出了國道,往一條土路上開去,沒多久就看到了大飛說的那個房子。剛和大飛聯係過了,大飛給他安排了這個臨時的安頓點。
這是一個獨立的院落,看上去荒廢很久了,門上還結著厚厚的蛛絲網,鎖上了鏽,他一腳把門踹開,灰塵頓時撲麵而來,他皺著眉,掩著鼻子跳到一邊,待那漫天的塵散開了一些,他才看向四周的環境。
這是典型的海邊的民居,低矮。裏麵的東西也都蒙了塵。媽的,這怎麼能休息?他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把那椅子上的灰用力地打掉,然後他沈清媛抱進來,放到那椅子上麵。
"渴了嗎?"他拿掉了毛巾,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