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河的魚竿一直在晃,不是下麵有魚,而是他根本靜不下心來。

父母被害,他想弄明白發生了什麼。

雖然並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但穿越而來占了人家兒子身體,也要報恩的。

更何況,這對夫妻對他也很好,四年下來,張星河早已融入了這個家庭,將他們當成自己的親生父母。

瞅著張景嵐斑斑白發,心裏不是滋味。

中年丟了一對兒子,晚年為了安穩,讓小兒子經商,現在小兒子也沒了。

將魚竿一丟,從口袋裏掏出煙給張景嵐點上,隨後自己也叼起一支。

“爺爺,跟我說說吧,到底是誰幹的。”

雖然警情通訊上說的是,兩口子被路霸劫匪給霍霍了。

但,張星河不信。

這年月各地路霸劫匪雖然猖狂,但他老子也不是一般人。

出門出差不光帶著人,還帶著家夥呢。

普通的路霸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客氣的說,正麵對戰沒有一個排的兵力,根本拿不下。

一般來說路霸劫匪發財都是看運氣的,夜裏上班並不會帶太多家夥。

除非有預謀的埋伏,畢竟他老爸帶的人也不多,最多兩輛車六個人。

張星河很快就想通了關鍵。

張景嵐深深的吸了口氣,在將煙氣吐出,看著黃浦江,悠悠的開口。

“哎,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那幫路霸土匪已經剿滅了,你安心在津城發展就好。”

那幫人雖然滅了,但背後的主謀還沒抓到,張景嵐不想讓這個唯一的小孫子參與。

從那些被抓到的土匪路霸口裏得知,雇傭他們的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哥。

隻知道姓趙,聽口音像隔壁漢東省的,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

本來他們也沒想殺人的,隻不過打起來上頭了,山炮沒控製好,把車炸了。

想到那個胡作非為的小比崽子,張景嵐恨的咬牙切齒。

別讓老子逮到!

想到此處,張景嵐滿眼殺氣,目露凶光。

隨即神情變換,滿是悲戚頗為傷感。

“哎,都是錢鬧的。”

張星河聞言,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這個時期正是華國經濟騰飛的時代,湧現了大量的草莽英雄,發家致富。

在這個平均工資還在30塊的年代,有些人已經掙下了千萬億萬家資。

但,縱使這些草莽拿命賺取的家資,也抵不過別人一句。

‘爺爺我要這個!’

他們家的這個服裝廠,雖然僅有不到千人的規模。

但每年的產值也在三千萬以上,刨除各地二十幾家門店還有工人材料成本稅收等等。

每年也有將近千萬的利潤。

這個時期開服裝廠簡直就是在撿錢,現在是夏天,廠裏主做T恤。

一件成本算上工價僅有5毛左右,給批發商出廠價3元 。

每月能有60多萬件,而且根本不愁賣,這個利潤相當的可觀。

他們家雖說不算什麼大家,但在這本地也算站得住腳,是以這些年也沒什麼人來打主意。

既然現在有人動手,那就說明動手的人是外地的,而且也是有能量的。

如今狗爪子被張景嵐剁了,狗主人跑的倒是挺快。

此刻張星河的心態有了些許變化,這是要逼著他努力。

他們家在行政上沒啥力量,張景嵐在軍方有些人脈。

即使退休了依然掛著武警中隊的教官職務,吉普跟司機也是單位配送的。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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