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張玄立起身來，手指在虛空翻飛勾連，一道湛然明光的淡金符籙緩緩凝聚成型，漂浮著印在一旁的牆壁上。
陳卓心中震驚，本以為他說的符，是那符紙什麼的，卻不想卻是讓他大開了眼界。
四目道長也是駭然：“師兄，這是虛空成符？”
九叔麵容凝重點了點頭。
“啊？師傅，什麼是虛空成符啊？”
文才眼中滿是好奇，追問道。
“虛空成符，以自身念力為筆，於虛空畫符，凝結出實相……”
饒是九叔這般性子，也不由驚歎。
虛空成符代表著在符籙一道上已經到達了極高層次，隻要再進一步，就可成就通天籙。
四目道長默默喝了口咖啡，隻覺苦澀之感從口腔溢滿整個身軀。
這麼變態的修道種子，怎麼偏偏讓他那個便宜趙師弟給碰見了？
……
隨著四目道長一道離了義莊，張玄腦海中湧現著關於茅山的記憶。
茅山隸屬於正一派，與全真派並稱為三山符籙。
茅山注重信眾自由發展，戒律較其他道教派係更為寬鬆。
此山遍布道觀，其中以上清派為主要傳承，祭祀三茅真君為開派祖師。
茅山下設三宮、六殿及七十二觀等多個分支機構。
三宮分別供奉茅盈、茅固、茅衷三位真君。
六殿則代表不同修行方向，包括符籙、趕屍、請神、煉丹、占卜、風水相術等。
而七十二觀則象征著茅山龐大的分支體係。
例如，那九叔這一代的大師兄石堅，便開設了一處道觀。
然而，義莊並不被視為道場，因為它們缺乏道觀應有的特征。
畢竟一個道觀，要有那道觀的氣派。
而他那便宜師傅所在之處，也稱不上道觀，頂多是一個在山上建設的居身之所罷了。
天色一片黑暗，張玄看著在他眼前蹦蹦跳跳的僵屍，好懸沒有一拳一個全給轟殺了。
趕屍賺錢不易，卻是苦力勞動。
帶領眾多僵屍，既不可白日趕路，須得晝伏夜行，作息顛倒。
若是無人之地，曠野深山，雖可白天行動，卻有諸多困難。
道路崎嶇，如溝壑障礙，僵屍難以跳躍。
因其身體僵硬，僅能簡單蹦跳，無法如人類般靈活攀爬或彎腰。
此時，趕屍者需將僵屍逐一抱過或背過，速度因此大幅降低。
原本一日路程，趕屍者需兩至三日方能完成。
“陰人上路，陽人讓道！”
四目道長手持鈴鐺，引領隊伍前行。
僵屍隨其步伐跳躍。
張玄則在旁幫著有一搭沒一搭的撒著紙錢。
夜間趕路，其實讓人疲憊不堪。
唯有四目道長這類視財如命之人，居住之處無商機可尋，才被迫成為趕屍者。
“我說，師叔，你這僵屍，要是有一兩個受到損傷，要賠多少錢一個？”
張玄出言詢問道。
四目道長聞言眉頭一皺，旋即說道：“怎麼說，也得十五兩銀子，我跟你說，這趕屍可大有學……”
“哎？你這是幹什麼？”
四目道長看著張玄手裏遞來那明晃晃的十五兩銀子，忍不住拿在手中。
旋即，隻聽一聲宛若風雷震爆聲傳來。
他眼皮直跳，隻見張玄一拳砸下，轟然猶如雷霆迸發，一瞬間一頭僵屍便被轟爆當場，從外而內，如沙袋般爆炸。
一瞬間便散成一堆硬邦邦的物事落在山野間。
“我的僵……”
四目道長心痛的不能呼吸。
張玄眨了眨眼睛，有些失望，這麼一頭僵屍，竟然隻提供了五年壽命，若是……
他目光看向那蹦蹦跳跳的一群僵屍，便見四目道長攔在跟前，痛心斥責道：“師侄，你想幹什麼？？
這可都是你師叔我的命根子，你你你，你要練手，你去找別的，不要再打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