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跟他喝了多少,我隻感覺肚子已經被撐飽了,想上廁所了,於是我跌跌撞撞站起來,於是——我又看到了中午向我要香煙的妹子,她依然是一個人,低著頭,默默的凝視著自己眼前的酒,一言不發。她就坐在角落,身邊也沒有朋友。我似乎感覺到她的一陣孤獨,鬼使神差的。我遞了根煙給她。
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接過煙,做了個點火的手勢。我趕緊遞了個打火機上去。
我問她:“一個人喝酒?”
她卻笑了笑:“會不會玩吹牛?”
我笑道:“哈,那玩意兒,我小學就會玩。等朕上個廁所,好好欺負你。”
我偷偷看了一眼朋友,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發現我的花心思。
很好,我飛速上了個廁所,然後對著鏡子笑了笑,嗯,這個狀態,我非常滿意。
然後我坐到妹子對麵,這個時候她已經遞了一個骰子給我。
其實吹牛很簡單,隻要相互猜大家的骰子裏有幾個幾就可以了。
我想,以哥的智力,對付你這麼個小妞,那不是手到擒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哈哈。
果斷我開局就報3個1.結果妹子看都不看自己的骰子,說:開。
****……她就2個1,我一個都沒有!
太坑了。於是我摸摸得準備回去拿酒,沒想到妹子給我倒了一杯兌過雪碧的黑方,“喝。”
我淚流滿麵,仰脖喝完。
然後,我又報了3個6,她毫不猶豫的喊4個,我喊5個6的時候,她說:開。
天殺的,我就4個,她一個都沒有……果斷我又中招了。
短短13分鍾,我就悲壯得迎來了人生的第一個10連敗……
女人,果然是不能輕易相信的。
她似乎很高興。我想,她看我的眼神肯定有一種看弱智的感覺。
我非常不爽,任何一個人,如果讓別人有了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這都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雖然連輸十把,但是不能讓我的鬥誌磨滅,哥一個大老爺們,屈服在一個妹子的淫威下,算個怎麼回事,還是這種哥一直自以為傲的拚智商遊戲。
嗎的,如果這個時候認輸,不就有一種老子智商比你低的感覺了?
想到這,我就一陣不服氣,這個時候,尿意又來了。我跟她說,“我去上個廁所再回來收拾你。”
卻看到她得意又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嗎的,我惱火的瞪了她一眼,沒想到她笑的更開心了。
看到她很高興的笑容,我才發現,她有兩顆似乎長的有點歪的牙齒,但是配合她的笑容,卻顯得很融洽,我看著她,也不禁笑了。然後她就惱怒得瞪了我一眼。
我笑的更開心了,她偽裝出來的凶狠沒持續幾秒鍾,就被笑容所打敗。
隻是等我從廁所出來,她卻又恢複成那種淡淡的,很蛋疼的表情,顯得憔悴又蒼白,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看著她的樣子,我心裏想,誰讓你變成這樣的,真討厭。
我正準備上去找回場子,“****個****的,老子叫你喝酒,你居然在這裏把妹,太過分了,最過分的還是還不叫老子!”
日啊,一聽那麼賤的語氣還有腔調,我就知道是誰了……
我衝著妹子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然後指著我兄弟說:“我兄弟,小賤人。請原諒我那麼稱呼他,因為他的確很賤。”
我兄弟果斷露出了不爽/不悅/生氣/高興等交織而成的表情,我補充道:“不要把他當正常人,你越把他當賤人,他就越是高興,你越是侮辱他,他就越是得意。操,尼瑪的對不對啊,小賤人?”
我兄弟果斷無奈的白了我一眼,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然後我指著妹子對我兄弟說:“一個妹子。然後你可以回去了,我一會會過來的。”
我可不敢讓他在多待會,鬼知道他會不會喝醉酒又開始發瘋。
他似乎還想調侃妹子幾句,果斷被我用殺人般犀利的目光給堵了回去,隻好對我露出了一副你懂的/你可以的/小夥子戰鬥力爆表之類的表情,然後怏怏得走了回去。
妹子笑道:“你可以回去陪你朋友了。”
我說:“不用管他,這是個牲口,放養就好。哪有一個男人看著女性同胞鬱悶,卻陪著一個死臭男人喝酒的,那不是搞基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