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武裝到了牙齒。我的出現,對她來說似乎是網遊裏的敵對的單位,隻有攻擊,沒辦法交易或者交談。
可是,我仍然愛她。盡管心疼到無以複加,我依然愛她。
於是,我學會了偽裝成普通朋友,跟她說一些笑話或者什麼,收效甚微。她依然說:如果可以,我後悔認識你。你讓我支離破碎。
我的心髒,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我可以坦然麵對這些話。
於是我說:你可以好起來的。
她說:我喜歡。我已經支離破碎了,我的生活沒有一點陽光。
我說:我心疼。
她說:你不要心疼,都是你造成的。我支離破碎,隻剩下麻木。麻木得生活著。
我很希望她可以打我罵我,而不是這樣把一切痛苦都給自己。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服她……一切的語言都顯得那麼蒼白。
我想說,我愛你,我很愛你,隻是,愛這個字,在她的眼裏,或許也是傷害。
什麼都是傷害,她的滿身都是傷口,我一接近就會流血疼痛。
她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腦海中的叉子,分裂成了兩個,一個是可愛,惡意賣萌,無恥,不講道理的叉子。她會挖拙劣一個陷阱,然後命令我跳下去。令一個,則是完全把自己封閉起來,再也不敢接觸外界,同樣是挖了一個拙劣的陷阱,隻是她把自己掩埋了。還不準別人把她挖出來。
於是我嚐試著放鬆自己,不再給她壓力。
我想給她輕鬆點,於是我約她吃飯。
她是小饞嘴,應該很難拒絕美食的誘惑吧……
嚐試了3次,終於成功了。
約會的那天,我激動得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很認真得洗了一個頭,洗了一個澡。然後,我提前跑去了餐廳。
這家西餐廳,以前我跟叉子也去過幾次。
第一次,我點了一杯可樂,人家連把可樂倒到杯子裏都懶得。於是叉子很憤憤得說:我以後再也不來了!
第二次,是過年期間,我們才坐下,服務員說:“我們隻剩幾款套餐了……”
我說,“沒事,你把菜單給我看看就行了。”
服務員跑開了一會,然後過來很抱歉得說:“對不起……我們今天不營業了……”
我去,這不是趕人麼……於是叉子再次憤憤得說:我們以後再也不來了!
沒想到,第三次過來,卻是我們分手後的見麵。
看著這個餐廳的名字中的戀字,我陰鬱得想著,這真是一個不詳的地方,居然沒有一次是高興得進來,高興得離去的。
我一邊等著叉子,一邊坐在窗戶邊上眺望遠方。
我發現自己緊張得要死。整條腿在不斷得顫抖,我有些害怕看到她的臉。
一連抽了好幾根煙,都無法平靜我的心情。
我想見到她,我想她了,可是,我又害怕見到她。我怕看到她蒼白的臉,我也怕看到她化妝,憔悴的樣子。
我的心中,隻想看到她青春活力的樣子。那個打雞血的她。而不是如今病懨懨的她。
我坐在座位上,情緒萬千。
在等待中,她出現了。
她沒有露出高興的表情沒有露出悲傷的表情,似乎隻是見到一個普通的朋友。
她坐在我對麵,我抽著煙,抽到一半的時候,她的手指卻動了動。
那是我跟她的默契,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一根煙,我們都隻能抽一半,另一半,是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