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孫曉曉開門的時候,南宮寒就已經察覺到了,卻是沒有不回頭,手臂僵硬在半空中,保持著之前的動作,大有蕭楚楚要是不吃下去的話,他就絕不善罷甘休。
蕭楚楚秀眉微蹙,試圖挪動自己的身子擺脫現在的狀況,可是她一動,南宮寒也跟著動,一雙眼睛緊緊的鎖在她的身上。
實在是沒有辦法,蕭楚楚不得不張開自己嘴巴,咬住南宮寒放在她嘴邊的肉,臉上微微發燙,急忙和南宮寒保持距離。
看見蕭楚楚吃了肉,這才放過她,將手放下去,回頭看著怒氣衝衝走過來的孫曉曉。眼底的溫柔消失殆盡:“楚楚讓我住在她家裏的,不相信你可以問她。”
“真的?”蕭洛洛表示很懷疑,眯起自己的眼睛,試圖在南宮寒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一點可疑心虛的表情都沒有,她將自己的目光投遞到蕭楚楚的身上:“楚楚。”
難道在這個男人吃的苦還不夠嗎?竟然還要和他牽扯不清,早在醫院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楚楚為什麼讓南宮寒照顧洛洛?
蕭楚楚嚼著嘴裏的煙熏肉,聳聳肩不以為意的回答:“你以為我願意啊,這不是有的人給洛洛輸了血,沒有地方住,所以我就隻好讓他住進來了。”
“輸血。”孫曉曉聞言,太陽穴的血管跳動了一下,身上的血液凝固了一般,怔怔的看著南宮寒,難道南宮寒已經知道洛洛和他的關係。
不過,聽楚楚的口氣,好像還沒有。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淡定。
孫曉曉凝滯了一會兒,將掛在自己的手臂上的包包往沙發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冷然嘲諷的說道:“堂堂龍徽集團的總裁竟然沒有地方住,說出去誰相信啊?死皮賴臉的住在別人家裏,真是可笑。”
南宮寒的端著碗的手動了一下,眼底寒意滿意,要不是這個女人是楚楚的朋友,他一定要讓她永遠閉上嘴巴。他的事情哪裏輪到別人說長短?
“看什麼看?我說的事實,你都做得出來,就不要怕別人說啊。”孫曉曉看見南宮寒眼底的寒意,毫不畏懼的抬起自己的下顎,對上南宮寒的眼眼睛。
蕭楚楚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看來硝煙味十足,她默默的舀了一勺粥塞進自己的嘴裏。淡淡的出聲說道:“曉曉,你不上班嗎?”
“謔,你這沒良心的女人,我這不是給你將兒子送回來嗎?今天周六。”孫曉曉嘟著自己的腮幫子氣呼呼的說道,不甘心的目光又在南宮寒的身上剜了一眼。
“洛洛,吃飯了嗎?”蕭楚楚看著坐在自己的身邊沙發上的蕭洛洛問道。
“吃了。”蕭洛洛乖乖的點頭,黑亮的眼睛不斷的在南宮寒的身上看。
“嗯。”蕭楚楚點頭,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好像不早了:“曉曉,我們去公司吧。”
“不行,你今天在家裏休息。”南宮寒忽然開口霸道的阻住,昨晚上他沒有節製,她要是去公司累著了怎麼辦?他還是打算今晚……咳咳。
南宮寒的話一出,三個人的視線刷刷的落到他的身上。
“為什麼?”孫曉曉想都沒有想脫口而出,困惑的目光凝視在南宮寒的身上。她怎麼覺得南宮寒今天看上去怪怪的呢。
蕭楚楚不自然的目光在南宮寒的臉上瞪了一眼,帶著警告的意思,心裏那個恨啊,恨不得現在就一巴掌將男人拍在牆上摳不下來。他那帶顏色的心思她能不知道?
“昨晚上她喝酒了,所以我擔心楚楚不能完全的投入工作。”南宮寒麵不改色的說道,說謊連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
“喝酒!蕭楚楚。”聽到南宮寒的話,孫曉曉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裏脫落出來,胸脯一顫一顫,伸出自己的手指指著蕭楚楚:“不是不讓你喝酒嗎?你的記性呢,醫生說你……”
“孫曉曉。”眼看著孫曉曉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就要將自己的事情托盤而出,她趕緊出聲打斷他的話。遞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孫曉曉險險的閉上嘴巴,雪白的牙齒咬著嘴唇,不情不願的坐下,看南宮寒的眼神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要不是南宮寒,蕭楚楚也不會……
“醫生說什麼?”南宮寒精明的捕捉到孫曉曉話裏的話,楚楚那麼極力打算蕭洛洛的話,是不是什麼瞞著自己?
再蕭楚楚警告的目光裏,孫曉曉哪裏還敢說將壞說出來,不滿的是現在南宮寒的臉上掃了一眼:“沒事啊,楚楚,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