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楚張了張嘴唇想說些什麼,可是當自己的目光對上南宮寒眼眸的時候,被他那認真的神色所震撼。
她半磕下自己的眸子,或許,他真的是認真的。
兩個人之間環繞著一股奇怪的氣氛,蕭楚楚沒有說話,伸手搬動輪椅的滾子朝另一邊走去。
南宮寒站在蕭楚楚的身後,那雙幽深凝重的眸子一瞬不移的看著蕭楚楚:“楚楚。”
她還不肯相信自己嗎?因為當初的拒絕,難道他做多少都不能挽回嗎?她知不知道他腸子都快悔斷了。
蕭楚楚推著輪椅走到辦公桌的旁邊,熟練的拿起文件看起來,在南宮寒堅持不懈的目光凝視之下,重重的將手裏的文件放在桌麵上,抬起自己的下顎對上男人的眼眸:“老大不小的,還學人家吃醋,有意思嗎?”
南宮寒動了動自己的眉梢,捉摸不清蕭楚楚是什麼意思,呐呐的開口道:“對象是你,我不介意。”
“嗬。”蕭楚楚也不知道怎麼的。從鼻子裏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幼稚。”
南宮寒的高大挺拔的身子一僵,走到蕭楚楚辦公桌的麵前,半磕下自己的眸子看著蕭楚楚精致的臉頰,嘴角的弧度微微的上揚:“不生氣啊?”
“我就沒生氣過。”蕭楚楚先動了一下自己的眼眸,不屑的說道,南宮寒的視線太灼熱了,她有不自然的將自己腦袋埋下,洋裝鎮定的看著自己的手裏的文件。
“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南宮寒淡淡的說道,心裏暗自叫苦,看這情況,想要追到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困難。
“洛洛還好嗎?”蕭楚楚一邊翻閱著文件,一邊開口問道,眼角的餘光在他的身上瞄了一眼。那小子不是一般的不待見南宮寒,蕭楚楚估摸著不會很好。
南宮寒俊美臉頰上的神情稍顯僵硬在,四十五度角凝視天花板,這大的難哄,小的也不好收拾。真是要將他這把老骨頭給磨沒了嗎?
見南宮寒好一會兒不說話,蕭楚楚挑起自己的眉梢看了南宮寒一眼的神色,瞬間就明白是結果,估計不是很好。
從蕭楚楚的眼底捕捉到不屑的眼神,南宮寒強悍的心髒有些把持不住,他竟然 被一個小女人給鄙視了,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般的不舒服。
“待會兒下班之後,叫白宇將洛洛送過來,我要帶他出去吃頓好的。”蕭楚楚十分自然的說道。
“我也沒有虧待他啊。”心情堵塞的南宮寒嘟囔道。
“……”這他都聽出來了?蕭楚楚有些詫異的看了南宮寒一眼,心裏有些心虛,她貌似說話有些過了,眼神皎潔的動了一下,繼而開口出聲說道:“我沒說是你虧待他,我就想帶他出去吃飯而已。”
“哦。”南宮寒應道,希翼希翼的看著蕭楚楚:“是也要去。”害怕蕭楚楚不答應,他補充道:“我請客。”
從主觀上來說,蕭楚楚是沒有打算要讓南宮寒一起去的,但是……
她又找不到理由拒絕。
“好。”蕭楚楚點頭,右手胳膊放在桌麵上,纖細的手掌撐在腦袋,或許她不應該阻住南宮寒和洛洛之間關係。
那孩子才五歲啊,雖然從小就懂事,沒有刻意的追問自己的父親是誰,偶然看見他看著別的一家人溫馨的畫麵、他都會走神一小會兒,這些,她都是知道的。
“洛洛喜歡吃海鮮。還有哈根達斯。”蕭楚楚突然說道。
南宮寒一愣,微微偏著自己的腦袋看著蕭楚楚,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好一會兒之後才回神,一股興奮地情緒從他的心底油然而生,激動地說道:“我會叫人準備的。”
“嗯。”蕭楚楚點頭。
南宮寒激動地情緒之後,看著眼前的女人:“楚楚,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竟然會讓自己的接近洛洛了,這是為什麼?
聞言,蕭楚楚伸出纖細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兩眼之間的鼻梁,緩解了一下自己的疲勞說道:“他需要一個父親。”
南宮寒的身子一僵,腳下有些沉重。好看的嘴唇抿緊成了一道直線:“謝謝你,楚楚。”
“恩,隻要你對他好就行了。”蕭楚楚忽然加重了語氣強調道,要是南宮寒敢對洛洛不好。她一點都不介意提著阻擊槍爆了南宮寒的腦袋。
他的兒子他當然會對他好。南宮寒得意的想,頓了頓,深情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我會對你們母子好的。”
蕭楚楚:“……”她什麼也沒有說。
“咚咚咚。”辦公室的門忽然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