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真劃啊。”周福海小聲的嘀咕道,看著那張滿臉的血,看著都叫人慎得慌。
聞言。柳鳳霞扭頭看了周福海一眼,嗤笑嘲諷的出聲問道:“怎麼?舍不得啊?”
“怎麼會。”周福海怕柳鳳霞誤會,想都沒有想,加大聲音強調道。證明自己的清白。
柳鳳霞冷哼了一聲,懶得和周福海多話,犀利的目光落到蕭楚楚的臉頰上,看見她還要往自己的臉上劃第三刀。揚起手製止道:“行啦,不用再劃了,你是老娘見過對自己最狠心的女人。”
聞言,蕭楚楚無力的垂下自己的手臂。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緊緊的握住手裏的匕首,也不管滿手的鮮血。無懼的對上柳鳳霞的眼睛:“現在你該兌現你的話,救我兒子。”
“怎麼跟我霞姐說話的,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站在蕭楚楚身旁的男人厲聲嗬斥道,一臉的凶相。
蕭楚楚沒有理會,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柳鳳霞:“你答應過我的。”
“放心,老娘說話算話。”柳鳳霞爽快的出聲,向身後的人招手:“去把絡老頭叫過來看看那娃娃。”
“是。”小弟領命下去。
柳鳳霞收回目光,邁開步伐走到蕭楚楚的麵前,那雙如蛇蠍一般的眸子纏繞在蕭楚楚的身上打量:“我看你身手不錯,要不留下來給我搭把手?”
搭把手?蕭楚楚一怔,狐疑的看著柳鳳霞,暗自蹙眉,開口問道:“你就不怕我對你不利?”
“哈哈。”柳鳳霞仰頭大笑起來,伸手從自己的腰間拿出鞭子,收斂氣笑容,警告之色溢於言表:“我柳鳳霞敢說這話,自然就不怕你對我不利,再說了,你的兒子不還在這裏嗎?”
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蕭楚楚的眼眸一凸,眯起眼睛,立馬拿起手裏握住的匕首,比在柳鳳霞的脖子上:“你敢。”
柳鳳霞半磕下自己的眸子看著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伸手敏捷的扣住蕭楚楚的手腕,一個小擒拿手將她的手臂反扣在後肩膀上,抬起皮靴在她的小腿上踢了一腳。
“啊。”小腿上一陣痛。蕭楚楚腳下一軟跪倒在雪地裏,用盡身上的了力氣掙紮了兩下,發現柳鳳霞的力氣大得出奇,現在全身虛頹的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柳鳳霞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倒在地上女人,得意揚起下顎:“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跟著我,第二,把你們母子倆賣了,還能給我掙一筆錢。”
可惡!蕭楚楚咬緊牙齒,眼前一陣眩暈,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透支了,沒有什麼力氣。
要是不答應她,說不定她真的將洛洛賣掉,她能感覺到柳鳳霞做得出來。
為今之計,隻有先答應下來,日後再作打算。
“好,我答應你,但是。”蕭楚楚揚起臉看著柳鳳霞警告道:“要是我兒子出了半點意外,我會找你拚命的。”
“放心,我還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對於蕭楚楚懷疑的眼神,柳鳳霞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將扣住她手腕的手收回來,放開蕭楚楚。
周福海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磨磨蹭蹭的走到柳鳳霞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婆。你,你真的要將她留下啊?”
“是又怎麼樣?”柳鳳霞反問道,忽然想到了什麼,冷冷的笑道:“你該不會還對她有興趣你?”
“不,不會。臉都毀了。”周福海急忙說道,最後一句話的聲音明顯的弱下去,眼角的餘光往蕭楚楚血淋淋的臉上看了一眼,嫌棄的收回目光。
柳鳳霞忽然伸手抓住周福海的衣領,往自己的麵前提了一下,霸氣的警告道:“你要是再敢多看別的女人一眼,我就廢了你,把你送到泰國去。”
“別,老婆。我保證,再也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周福海麵如白灰,刷刷的往地上掉。舉起手對天發誓,冷汗直冒。
“絡老頭帶來了。”之前離開的小弟推搡著一個四五十歲,穿著灰色襖子的老人過來,肩膀上還扛著一個藥箱子。
蕭楚楚一看,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從雪地裏爬起來,抓住老頭的袖子,急切的說道:“快救救我兒子,他發燒很厲害。”
絡老頭忽然被人抓住,乍眼一看,瞧著滿臉是血的蕭楚楚也是一驚:“丫頭,你臉上的傷很重啊。”
蕭楚楚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受傷的臉頰,管不了那麼多:“我沒事,你快看看我兒子。”
柳鳳霞將手裏拽著周福海一扔,拍著自己的手,扭頭看了絡老頭一眼:“廢話那麼多,趕緊看病。”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對旁邊的人說道:“他們安排一間屋子住下。準備些吃的,別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