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我叫楚筱,算起來我還是你的學妹呢,隻不過我考進波林學院的時候,學長你正好畢業。”蕭楚楚說著失落的垂下眸子,忽然又想了什麼,驚喜崇拜的說道:“我有看過你的作品,那副名叫‘似冬’的油畫我還臨摹過,不過導師說我隻畫了外形,畫不出神韻。”
男人被這一說,才想起自己大學是時候畫的畫,開懷大笑道:“拙劣之作,沒有想到你還喜歡我的畫。”
男人嘛,在任何場合遇到崇拜自己的人,都能極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當然喜歡了,我們那一季的學生都喜歡你的畫呢。”蕭楚楚笑盈盈的說道,眼眸裏滿是真摯的神色。
“哈哈,我還真不知道。”男人嘴上謙和的說著,嘴角笑得合不攏:“楚筱,現在哪裏高就?”
“高就可比不上周易學長你,我現在顧氏集團打醬油。”蕭楚楚半開玩笑的說道。
南宮寒不禁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蕭楚楚一眼,這女人的目標不是範瑾嗎?怎麼和別人聊起來了?
“打醬油?楚小姐是不是也太謙虛了?”範瑾麵無表情的說道,這女人讓她去顧氏集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她忽然出現在聚會上,讓他不得不謹慎。
“哦?範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周易好奇的問道,和範瑾認識那麼多年,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對目前的人有意見。
“她可是顧氏集團的第二大股東,可不是打醬油。”範瑾懶懶的說道。
周易一驚,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單純崇拜自己的學妹還有那麼強大的勢力背景。
“嗬嗬。”蕭楚楚一點也不生氣,輕輕地笑了笑,纖細的手指尖整理了一下臉上的圍巾:“範瑾學長,之前多有冒犯,我這裏給你道歉了,以後我不會再去打擾你了,放心吧。”
她會輕易的放棄?範瑾疑惑的看著蕭楚楚。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周易看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目光來回在他們的身上流轉。
“我們公司有個項目想要找範瑾學長幫忙。多有打擾,他還在生我氣呢,嘻嘻。”蕭楚楚笑嗬嗬的說道,完全沒有重視的意思。
“我說範瑾你這家夥,不答應就不答應唄,板著一張臉個小姑涼看,過分了哈。”周易立馬臨陣倒戈,幫著蕭楚楚說話。
範瑾賭了一口氣,瞪了好友一眼,仰頭往嘴裏灌了一大口紅酒。
“對了,寒少,我們去那邊見見以前的學姐,可漂亮了。”蕭楚楚笑嗬嗬的說著給南宮寒使了一個顏色。歉意看了周易一眼:“學長,那我們去那邊一下,你和範瑾學長繼續。”
蕭楚楚這一招以退為進,擺明了就是給大家台階下,極度的體現了她的知性,識大體。
周易對蕭楚楚的第一印象很不錯,忍不住說道:“她也不討厭啊,你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哼。”範瑾臭著一張臉哼了一聲。若不說她多次去打擾他的生活,他至於那麼討厭她?
兩個人走遠了一些,南宮寒才壓低聲音,好奇的問道:“就隻是這樣就可以了嗎?”自始至終這個女人可是都沒有提合同的事情啊,再看範瑾的臉色,也不是很待見蕭楚楚。
蕭楚楚會以神秘的一笑,伸出右手食指在南宮寒的麵前晃了晃:“天機不可泄露。”
那麼機密?南宮寒眉眼一皺,很快撫平臉上的表情,她不想說,他也不問。
大廳裏不知道什麼時候響起音樂,身著禮服的女人和西裝革履的男人在舞池中央跳舞,隻有蕭楚楚和南宮寒坐在一旁。
蕭楚楚眼尖的看見範瑾隱身朝一道門裏走去,她急忙站起來,匆匆地對南宮寒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出去一下。”說完也不管南宮寒,急忙追了上去。
“跑那麼快?”南宮寒小聲的嘀咕道,搖了搖頭,端起手裏的紅酒喝起來,他今日管的事情太多了。
蕭楚楚尾隨範瑾的身影到了後花園,她正想跟上去,就看見花園裏多了一個氣質極佳,相貌婉約的女人身著一身白色的緊身連衣裙,外麵披著紫底白色碎花披肩的女人。
那個該不會楊悅櫻,當年轟動一時的四屆校花的楊悅櫻吧?
天啦?怎麼會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範瑾喜歡的人竟然是她?
有了這樣的意識,蕭楚楚暗自握緊口袋裏,在大廳裏從範瑾身上順來的精致緊致禮盒。
花圃旁邊,範瑾看著自己心幕的女人:“悅櫻,你怎麼不出去,外麵多冷啊。”
“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歡那樣吵鬧的聚會。”楊悅櫻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似三月的春風拂過人的心扉,舒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