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薑希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察覺到從南宮寒身上散發出來的滿滿敵意,不情不願的改口道:“對,我有事,嫂子,寒哥就麻煩你照顧了。”
薑希沫將蕭楚楚買來的百合花插進旁邊的瓶子裏,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此地不宜久留,先走為妙。她很細心的將病房的門關上。
南宮寒這才滿意的收回深邃的目光,一股腦的將文件收攏放在一旁,將床上的桌子移開,看著蕭楚楚說道:“楚楚,你怎麼來了?”
其實他想說的是,怎麼這麼久才來看他。
“昨天就想來看你的,害怕被韓斯塚抓到什麼把柄,我隻能的等到今天下班之後再過來。”蕭楚楚解釋道。看著南宮寒裹著白色紗布的手臂,這麼都挪不開目光:“手,還疼嗎?”
“不疼了。”南宮寒心情愉悅,說話也輕快了許多,害怕蕭楚楚擔心,又急忙補充道:“隻是一點擦傷,不礙事的。”
“你是覺得子彈還沒有穿過你的肩膀是嗎?”蕭楚楚瞪著他反問道,語氣不是很好,心裏還隱約的發酸。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情,她一定會很難過。
見蕭楚楚生氣。南宮寒顯得有些慌亂,坐直自己的身子想要靠近她,卻被蕭楚楚給按了回去:“你給我躺好。”
“哦,好。”南宮寒不想蕭楚楚擔心,趕緊聽話的躺好,那雙飽含深情的眼睛看著她:“楚楚,我真沒事,要不是希沫大驚小怪,我根本就不用住院的。”
“南宮寒。”蕭楚楚生氣的瞪著麵前的男人,瞪著他質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啊。你再說一遍。”
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他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她和洛洛怎麼辦?
想著想著,蕭楚楚就覺得自己的鼻子發酸。眼眶也紅了一圈。
南宮寒一看,立馬就亂了陣腳,懊惱的蹙眉,急忙說道:“楚楚別生氣了,我好好養病。哪裏去不去好嗎?”
蕭楚楚吸了吸有些泛紅的鼻子,看著男人嬉皮笑臉的模樣,一時間什麼脾氣都沒有了:“知道就好。”
她忽然伸出手指著他的鼻子說道:“男人,我警告你,要是你那天掛掉了,我就帶著洛洛改嫁。”
什麼?
改嫁?
南宮寒瞳孔一緊,伸出完好的右手攥住蕭楚楚纖細的手掌,霸道的命令道:“你沒有那個機會的。”
開什麼玩笑,改嫁?
想得美,這輩子她生死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蕭楚楚故意賭氣的將小臉扭到一邊,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去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
“我不會死的,你也休想改嫁。知道了嗎?”南宮寒一字一頓,鄭重其事的看著麵前的人,聲音裏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焦灼。
蕭楚楚忍住想笑的衝動,她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嗎?真是的。
但是蕭楚楚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動,也不去看南宮寒的眼睛,因為她很清楚,一旦對上他的眼睛就會露餡,所以堅決不去看她的眼睛:“像你這樣不好好照顧自己的人,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啊?”
不相信他?
南宮寒手臂用力一拉,毫無準備的蕭楚楚順勢倒在他的懷裏,白皙光滑的的臉頰貼在他的結實的胸口上,臉頰慢慢的爬上一絲紅暈,單手撐在床上,試圖從南宮寒的懷裏起來。
意識到蕭楚楚的舉動,南宮寒加重了手裏的力道,緊緊的摟著她的肩膀:“楚楚,不要動,讓我抱一會兒。”
蕭楚楚動了一下,聽見南宮寒的話,放棄了推開他的動作,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心裏安靜極了。
“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要保護你和洛洛,不會舍得死得。”南宮寒無比認真的說道。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慢慢的上揚,薄唇微啟,輕笑道:“知道你擔心我,我很開心。”
蕭楚楚沒有接南宮寒的話,卷翹的眼角毛顫動了一下。她好擔心他出事,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她以前從來不擔心他,因為他總是強大到給人安全感,卻忽視他也是一個普通的人,也會受傷,也會死亡。
想到他會死掉,她就忍不住的害怕。他已經根深蒂固的長在他的心裏,拽一下,斷一枝,都會連著血肉的疼。
“楚楚。”南宮寒叫著她的名字,眼裏的目光逐漸柔和下來:“以後不要再說這樣了氣話好嗎?你知道我會吃醋。恩?”
“噗。”蕭楚楚忍不住嗤笑出聲,微微抬起眼簾,正好看見南宮寒冒青渣的下顎,不由自主的伸出小手摸著他的下巴:“老男人,你說這話也不害臊,吃醋那是年輕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