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南宮寒將車窗簾子刷的一下拉開,坐回位置上,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整理著襯衣的袖口:“現在幾點?”
白宇側目在顯示器上看了一眼,恭敬的回答:“十點十一分。”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南宮寒沉聲問,俊美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緊迫的神色,透露出他心裏激動,緊張的心情。
“寒少請放心,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白宇態度誠懇地回答,細微的察覺到來自南宮寒身上的緊張,想了想安慰道:“寒少不別擔心,薑小姐不是說一切事情都包在她身上嗎?”
對啊,還有希沫!
南宮寒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眉眼一橫,微微眯起細長的眸子看向自己的得力助手白宇:“誰告訴你我緊張了?”他才不緊張。
白宇抿緊兩瓣嘴唇,重重的點頭:“是。”心裏極力的憋住想要爆笑的衝動,寒少既然不緊張,那為什麼坐立不安?
跟在他身邊這麼些年,他對他的脾氣了解不到八分也有六分吧?
心知南宮寒這是不好意思,作為下屬的他自然不能拆穿他不是。
南宮寒全身肌肉緊繃的坐在那裏,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從他的眼前消失不見,他從來沒有想現在這樣心情忐忑,既激動又擔憂。
要是那個女人不答應他的求婚怎麼辦?
那天她還告訴自己要好好考慮一下,他這樣去求婚她若是不答應豈不是很丟臉?
不。
她必須嫁給自己,他等了這麼久,鏟除了一切障礙,她不能事到臨,退怯了。
要是。
要是她不答應,他就將她打橫抗走,看她答不答應。
恩。
就這麼辦。
南宮寒打定了注意,櫻花俊美的嘴唇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細細長鳳眸流露誌在必得的神色。
流線型的車子上快速的穿梭過天橋,暢通無阻的前往顧氏集團的商貿辦工大廈下麵。
大老遠的,開車的白宇就看見站在馬路邊上,翹首以盼的薑希沫,不由加快了車速,在她的身旁停下來。
車子停下掀起一股風,將薑希沫披肩的長發吹得繚亂不堪,她死瞪著從車裏下來的白宇,單手叉腰,小手指著他,氣憤的罵道:“醜大白宇,你幹什麼?本小姐才做好的頭發。”
做了頭發?白宇定眼一看,搖頭:“沒看出來。”
這話可把薑希沫給氣到了,惡狠狠的瞪著他,從嘴裏發出一陣細碎的冷笑,挑起下顎,不悅的問道:“你眼睛長天上了啊?”
“沒有。”白宇洋裝沒有看見她臉上的怒意,聲音平緩的說道,心裏暗暗輕笑。
“你……”薑希沫感覺自己快要被氣炸了。
“不要鬧了。”被忽略站姿一旁的南宮寒出聲提醒道,款步走到薑希沫的麵前,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見她活不亂跳的,看樣子身上的傷勢已經好很多了,他暗自鬆了口氣:“身體才好,不要氣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