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臨隱在麵具下的臉色鐵青, 屏著氣迅速的為朱羽承脫掉了一隻鞋子,然後繼續憋著脫掉了另一隻。
在他憋到極限,大口換氣時,卻並沒有聞到什麼臭味。再看朱羽承的腳似乎比自己的小了不少,還他媽白皙纖細,跟個娘們兒似的。
難怪他剛才抱著也沒有想象中的重,這個狐狸精王爺隻是長得修長,身上並沒有多少肉。
“本王的玉腳香嗎?”見夜天臨還把鞋子拿在手裏,朱羽承又開始出言調戲。
夜天臨聞言連忙扔掉了鞋子,見鬼似的退開三尺,一本正經的對朱羽承說道,“還請王爺不要捉弄屬下,屬下身份卑微,不值得王爺用心對付。”
“我怎麼就對付你了?開個玩笑不行嗎?”朱羽承突然坐了起來,他感覺夜天臨下一秒就要隱身,在沒讓對方對自己產生好感之前,他真的害怕他突然消失,然後暗地裏對自己下手。
夜天臨見他坐了起來,慌忙隱退,生怕晚一步就被對方逮住。
朱羽承赤腳剛落地,就見夜天臨突然消失了,頓生警惕,眼風掃過屋子裏的每一片角落,包括房梁上,竟都未見著那人的身影。
但他知道,那人一定在屋裏。
“你躲什麼?我又不會吃人。”朱羽承赤腳下了地,賭氣不穿鞋子。
他自己也不知道當時是個什麼心理,就任由白皙玉足踩在冰涼的地上,沒走幾步就沾染了一些細小灰塵。
夜天臨隱在屋頂最隱蔽的位置,瞧著下麵的動靜,心情有些複雜,就不明白這個狐狸精王爺好端端的作哪門子賤。
朱羽承在地上站了半晌,見沒人給他回應,隻得滿心不悅的喚人打水進來給他洗腳。洗完故意躺在床上假寐,他就要看看夜天臨會不會趁機殺掉他。
誰知他一睡就睡著了,等到醒來已是天明,再看自己仍是全須全尾,不由得鬆了口氣。
而夜天臨就在屋頂上看著他睡了一宿。
朱羽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吞吞的坐起來,剛準備下床,就見管家急匆匆的進來。
“王爺,不好了……”老管家話未說完就被朱羽承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羅義愣了一秒,這才想起昨日王府來了一個影衛,也不知那人現在藏身何處,總之以後說話都得注意些才行。
“大早上的吵吵嚷嚷,進來也不知道敲一下門。”朱羽承給管家遞著眼色,故意轉換話題,“不管是哪家的千金,一律拒絕不見,本王還不想成親,以後誰都不準拿這種事來煩我。”
羅義會意,立即賠罪道,“是是是,是奴才多嘴了,奴才欠考慮,打擾到了王爺休息,實屬不應該,還請王爺責罰。”
“責罰就算了。”朱羽承故作大度道,“本王餓了,叫人把早膳送進來,吃飽了才有精力做別的。”
“是,奴才這就去辦。”羅義恭敬答道,快速的退出了房門。
根據他和主子多年相處下來的經驗,知道朱羽承這是在暗示他,意指等會兒用完早膳,他們換個地方進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