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女票(1 / 2)

來不憂穀之前,他是流浪到玉妃鎮上的一個小地痞。這小子長得帥,經常參加街頭戰爭,經常在臉上身上,弄出一些或深或淺的傷痕,卻也奇怪,這傷痕刀痕,放在他那張明星臉上,更有股魔幻般的魅力,更顯英武,更討女孩子歡心。

經常偷偷在街角巷尾,經常有少女,癡癡望著他,塞些吃的和零錢鈔票給他。而他,百無聊賴躺在牆角,就著陽光抓虱子,看都懶得看一眼。

一些妓院老板看中了小伍這點長處,暗中讓他做了一份工作。

傍晚,幽暗的霓虹燈點亮了。

這種舞廳,通俗地叫“洞洞舞廳”。給個幾十塊,就可以進舞池中,挑小姐陪舞。舞池裏燈光昏暗,客人們抱著小姐,貼著她們香噴噴的粉臉,跳貼麵舞。還有種舞叫“砂曲”,顧名思義,即是抱著小姐,下身像砂輪一樣,在小姐身上砂來砂去,占小姐便宜。來這裏陪舞的女人,有不少是為生活所迫,晚上來這裏陪舞賺外快的百姓女子。當然還有老板堂子裏養的舞女,跳砂曲,對她們來說,隻是前奏而已。

門口掛著兩個大紅燈籠,薄霧,鬆林,荒村,格外妖嬈。

這裏其實是個偏僻的三不管地帶,卡廳、按摩院,其實就隻做皮肉生意。

捕頭們,管他真假,也曾全力打擊過幾次,但暗娼就像鮮豔的毒菌,剛鏟除一批,一陣雨後,卻又紛紛冒出了頭。於是那薄霧中東一處西一處的大紅燈籠,高高照,疾馳而來的轎車、出租車,燈影閃爍,夜間鄉村,詭異迷人。

小姐秋月和其他小姐們都在靠旋轉樓梯的一間鑲著玻璃的房間內打麻將等客。這時外麵大門外傳來汽車喇叭聲,眾人側頭觀望,隻見大門外緩緩駛入一輛白色奧迪A6轎車。車停穩,自車上下來一身筆挺休閑白色西裝,係著黑絲底碎花領帶的風流倜儻的年青人。

龜-頭點頭哈腰、滿麵堆笑迎上去。他把客人帶到玻璃門前,請他“點殺”。

房中的小姐們都不約而同地站起來,媚笑著看著那個英俊的年青人。唯有秋月坐著。

白衣年青人把玻璃房中的小姐掃視一遍後,也不言語徑直到樓上雅間去了。一會兒,秋月就被叫進來。

雅間裏音樂已經響起,電視畫麵中,一位穿著三點式泳裝的性感女郎,正在風光旖妮的南國海灘上走來走去,搔首弄姿。白衣年青人又仔細地把秋月打量一番,不由地連連點頭。他熱情地請秋月坐,然後用蹩腳的普通話問秋月的名字年齡。秋月一一做答。白衣年青人自我介紹說自己叫小伍。

小伍親熱地摟著秋月唱了會兒情侶對唱,然後擱下話筒,情意綿綿地問秋月,玩一次多少錢?秋月板著臉,臉卻紅著。不知怎的,她竟不好意思把在嫖客中流傳的那句話說出來,即:二百“打炮”,四“吹號”,八百全套。紅牌,哪得翻倍。她隻說你問**吧。

小伍捏著秋月小手,玩賞幾許,抬頭笑問道:“出台嗎?”

秋月連忙擺手,用標準的普通話說:“老板規定,小姐不準隨便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