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落地了!姿勢難看的跌坐在地上,吳翼隻覺頭發暈,腳發軟。抬頭向上望去,山峰高聳入雲,實難相信自已就是從這裏下來的。
那些木樁後來多數風蝕,不過還有一些竟成活了,這也算是吳翼對那棵被砍伐成禿幹的迎客鬆的補償吧。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千年之後,一群攀岩的人們意外地發現了那些有規律排列的孔眼,因為那些孔眼孤懸半壁,上不著頂,下不到底,誰也說不清其作用,所以被稱作“天眼”。這個發現一時間轟動世界,引無數人竟向探索,也就有了各種各樣的傳說。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吳翼在峭壁上辛勤工作時卻有了意外的收獲。華山峭壁之上靈芝遍生,但可望而不可及,故華山“靈芝采不得”為一大特色。自古以來就有無數為生計拚命的人舍生忘死想盡辦法去采擷,為此喪命者眾,成功者寡,可見華山之奇險。吳翼下山這一路順手采了十幾株成熟紫靈芝。人都稱靈芝為仙草,服之可以長生,他卻知道其不過是一味稀罕的藥材罷了。
四下打量一下,這裏是一個山坳,雜樹叢生,除了鬆柏還有點綠氣,其它樹木都是光禿禿的,也不見有什麼活物動彈。吳翼有點失望,他還想打隻野獸填填肚子、解解饞呢,這倒好,恐怕又得吃鬆子了。
最終還是沒有吃鬆子,那東西吃起來太費勁了,他還是有更好的食品選擇。幾隻靈芝下肚,不光力氣恢複了,損耗的功力恢複得也快了一點。靈芝雖不能令人長生,但固本築元的功效還是有一點的,前後算下來也吃了不少,總歸還是有些益處的。
順著山坳向前走,在大山裏轉了兩天,第二天下午翻過了一座小山後,終於遠遠地看見有炊煙升起。現在的吳翼看到炊煙就好像看到了熱乎乎的炕頭,熱氣騰騰的飯菜,他興奮的向那裏趕去。
走近些才看清,那裏是的一個小村,十幾戶院落的樣子,依山建在山腳下,一條小溪潺潺繞村而過。在暮色煙氣籠罩中的小村,顯得是那麼的溫馨。還沒等他走得更近,村裏就犬吠聲響成了一片,煙氣更濃了,吳翼好像還聞到了煮飯的香氣,此時應該正是晚飯的時候,還真趕得巧。十幾戶院子一個挨一個連著建在一起,隻留下一個出入的村口,兩個粗壯的漢子手提獵叉已守在村口的小橋上。
吳翼在他們眼裏一身爛衣,處處破絮,麵目黃瘦,發髻雜亂,活脫脫一個乞丐模樣。兩個人鬆懈下來,皺著眉,準備喝住他,施舍點食物後叫他離開,卻沒有想到來人卻說出出乎意料的話:
“兩位大哥,在下登山時不幸掉下山崖,僥幸逃生後迷路到此,如今饑寒交迫,還望能暫時借宿,必有重謝。”
那兩人對視一眼後,其中一人道:“即是落難之人,企有不應允的,請跟我們來。”
吳翼道過謝,跟著他們進了村子,心裏微微有些詫異,他聽說話之人言語,卻不像山野村夫,難道中原真的人文昌盛,連山村野漢也讀書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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