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直接放下這一句話,然後把我帶到辦公室。
我看著辦公室裏的主任和班主任,張婧前男友和一個疑似他家長的中年男人。
“你們看看你們的學校,高一的學生都敢這麼橫,這是學校還是黑社會啊?”中年男人說道。
主任低下了他那地中海的頭,露出光滑的頭頂,滿臉笑容地對這個中年男人道歉。
而我看著張婧前男友那一臉委屈的樣子,沒繃住笑了起來。
我這一笑反倒是激怒了中年男人,他指著我的鼻子就罵我是什麼東西,還有臉笑。
我聽後心裏自然不悅,直接回懟。
“我比你兒子更像個人,他叫人打我我還不能還手了是吧?”
這話說完後主任和班主任怒目地看著我,喝罵我少說兩句。
我就繼續閉上嘴,開始神遊起來,心裏想著隨便吧。
然後主任繼續嗬斥我,然後讓我叫家長來。
我哪裏叫的來我的家長,但看著辦公室裏他們幾個人濃濃的火藥味,算了我趁這機會開溜也行。
我就向班主任要出來了我的手機,走出了學校門口。
我看著學校門口的麵館,心裏一個不成熟的想法湧上心頭。
我推開麵館的門,大飛和老板都在忙碌著備菜。
“大叔,學校讓我叫家長,我爹媽我都看不到,我叫不來,能不能幫幫忙當我的家長?”
我對老板大叔說明來曆,大飛又在一旁介紹了昨晚。
老板大叔聽後之後手上的麵團一甩,圍裙一摘,簡單洗了把手。
“操!走,我看看怎麼回事。”
這一下子,我好像還真能看到老板大叔年輕時候的豪邁身影。
大叔臨走的時候從吧台抽屜裏抽出一包中華,跟我來到了辦公室。
等我和大叔進了辦公室的時候,火藥味已經淡了許多,主任對著張婧前男友和他家長是一副嘴臉,對我又是一副嘴臉,我見怪不怪了。
但是大叔來之前也聽明白了來龍去脈,我也一直強調不能讓他說出來張婧被拍視頻的事情,畢竟人是個女生,要臉。
大叔聽到主任要我回家反省的時候,直接輕哼一聲。
“好啊你個馮老三,不清不楚就讓學生反省,你這麼能耐咋不上天呢?”
還沒等我詫異大叔怎麼知道主任的名字的時候,大叔又把手指指向張婧前男友和他家長。
“你們父子倆,也真是親的,耍起不要臉來青出於藍勝於藍。你兒子叫一大幫子人來打李衍,還有臉惡人先告狀?”
大叔從包裏抽出中華來,點上後猛吸一口。
主任擦了擦腦門的汗,對大叔說:“二哥,真沒辦法,李衍這學生對學校造成了嚴重影響。”
“停停停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那時候不比他差。”大叔對主任又甩下一句。
那父子倆現在明顯的急了,對著大叔就是一頓攻擊。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你管不好你孩子別逼我來管教。”
大叔聽到這番話後笑眯眯的臉色不再保持,而是臉一板,厲聲嗬斥回去。
我快受不了這修羅場了,不過總結下來主任和大叔認識,照著那父子倆的意思是學校必須要給我個處分,班主任也插不上話,主任看樣子隻能順從他們。
我受夠了,我把注意力凝練到眼睛上。
“停下!都忘了有這件事。”我心裏這麼喊道,動了動嘴卻發現發不出聲音,這時腦海裏的聲音再響起。
“與人為善時才算做效。”
明白了,隻有我的初衷是想幫人的時候口說事成的能力才能生效,倘若隻想讓人閉嘴,是跟正常人沒有區別的。
所以我索性閉上了嘴。
享受著辦公室這一開始因我而起的爭吵,以及遷怒於我的暴雨。
這片暴雨下後是又一場暴雨還是徹底的晴天,我左右不了。
等到最後對我的處決是反省一段時間,時間到了再回來上學。
我點點頭,都沒有回教室收拾東西,而是和老板大叔出了校門。
“大叔,到最後還是我錯了唄?”我有些懊惱,說完之後要了根煙。
大叔沉默了一會,對我回答。
“你沒錯,老師和主任也沒錯,隻要錯的人會找到庇護,他錯就不會受到懲戒。當一個為他人付出的人很難,就得接受這些。”
隨後我們兩個人就是抽著煙,眼前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