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飛煙環抱緊雙臂,冷意襲進了衣袖裏,讓她手雙冰涼,她不知道歎了多少口氣,臉上流露得是少有的心靈脆弱,不是她不想鎮定,不是她不想冷靜,而是這件事情出現得太快,讓她毫無心裏準備,雖然她對冷紹寒一直沒有男女之間的好感,可共同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在心裏她已經當他是朋友了。
冷權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摟她入懷,低沉安撫道,“別擔心,吳叔會有辦法的。”
“可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吳叔為什麼還沒出來?”紀飛煙垂下眸,她心知冷紹寒的傷有多嚴重,在這個醫學不發達的古代裏,讓她很沒信心。
正說著,那簡易搭成的門吱呀一聲推開了,隻見吳叔胸口上灑滿了血,雙手也沾滿了血跡,神情凝重,眼神透著疲憊。
“吳叔,怎麼樣了?冷紹寒他……”紀飛煙第一個衝過去,提著嗓子問話。
吳叔歎了一口氣,“這一劍刺得很懸啊!差點就傷到了心髒,如果再插深一點,就連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這句話立即讓紀飛煙欣喜起來,“這麼說,他還救了?”
“救是有得救,隻不過要何時醒來就難說了。”
“你的意思是他會變成植物人?”紀飛煙驚慌的瞠大了眼。
“植物人?我不太明白姑娘說的意思,冷紹寒失血過多,加上極重的內傷,短時間裏恐怕是醒不過來的,這得看他心裏的求生意誌堅不堅強了。”
紀飛煙眼神黯然下來,這麼說,冷紹寒極有可能變成植物人了?這怎麼可以?他還這麼年輕,他怎麼可能會在床上躺一輩子?
“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紀飛煙深呼吸一口氣,不安道。
“去吧!”吳叔點點頭,走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冷權。
昏暗的房裏,簡單的床榻上躺著被包紮的嚴實的冷紹寒,不知是風吹得冷,還是紀飛煙心裏的冷,站在他的床前,好像冷冰冰的,感覺不到一絲的生機,她輕輕的蹬下身,握住他放在胸口前的手,冷得刺骨,她下意識的運起內力替他暖手。
“冷紹寒,你一定要活過來。”紀飛煙喃喃的喚著,心底懇求著。
此時的冷紹寒僅存的隻是虛弱的呼吸,還有微微跳動的脈搏,臉色蒼白無血色,嘴唇有些紫青,但絲毫無損他那風流的模樣,隻是,這樣的他,讓紀飛煙莫名感覺到心痛。
窗外,吳叔看著站立在風中的冷紹寒,歎了一口氣道,“為什麼還要救他,他的母親可是殺死你娘的凶手。”
“我娘的仇恨,我已經放下了。”冷權目眺遠山,心神寧靜道。
“是因為房裏麵這位姑娘吧!”吳叔有些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