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據說要維持近一個月,等到國慶節的時候才會結束,每天頂著大太陽站軍姿,齊步走之類的真是很折磨人,晚上還要拉歌,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備課,最重要的是晚上還會準時熄燈,要等到早上才會來電,連開夜車都不行。
因為還沒開始上課,同班的同學要認識不是那麼簡單,所以室友無疑是最先接觸的,看那些新生一解散就三五成群的奔向宿舍和食堂,基本都是同一個宿舍的,或者是軍訓同一個連隊剛認識的,而我,因為被室友看不起,他們從來不會跟我在一起。
寂寞和孤獨,成了我唯一的朋友,這個時候我就特別想念一個人,她是我高一的同桌,叫李詩鴦。
雖然她的父母都是在事業單位上班的公務員,家境相對來說很不錯,但不會像室友那樣看不起人,為人很溫柔,對我一直很好,可以說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了。
我們是好朋友,不隻是同學而已,我很感謝老天爺讓我遇見了她,很慶幸的是,她當初也報考了上海的大學,隻是因為我們不是同一所,開學的時間不同,所以才沒有一起來,算算時間,她現在也到上海了。
由於大家都是初來上海,我們要聯係也隻能通過網絡了,電話這種東西,作為乖乖女的她在高中的時候也沒有買,上大學雖然一定會買,但我沒有聯係她,肯定不知道號碼,得找時間去上網看看留言或者消息才行。
軍訓很累,周末自然是要正常休息,所以這個周末,我不得不去麵對趙琛那隻小惡魔了,他是早已成了我的噩夢,好幾次我都嚇得從夢裏醒來,真不知自己的堅持到底是對還是錯。
2008年9月20日,我第一次去給趙琛上課,一大早就起來做準備,然後去食堂買了四個包子,吃一半留一半,最後去公交車站,搭公車去了趙琛家。
一路上我都在想著他又會出什麼招刁難我,我該如何應付,又是否有這個能力應付的來,心裏一直都是忐忑不安。
第一次上課和第一次來他家不同,那次隻有趙琛在,我一直任他欺負,而這次趙子峰居然也在,而且還有一個中年婦女,當然,我不會把這個中年婦女認作趙琛的母親,因為她怎麼看都不像是這別墅的女主人。
事實最後也證明,這個女人隻是他們家請的保姆,叫劉芳,是專門給他們父子洗衣做飯,以及整理房間的。
趙子峰一看就是成功人士,我從一開始就沒覺得他雖然出得了廳堂,卻還能下的了廚房,家務事總得有別的人來做。
很奇怪的,我來了三次,卻沒有一次看到過趙琛的母親,正常來說,家務事一般都是女人在做,有錢人家也會找保姆,但即便如此,女主人總得露麵吧?唯一合理的解釋是,趙子峰是個單親爸爸。
生在單親家庭的孩子,不管家庭多富有,父愛母愛總會有些缺失,而像趙琛這樣的,似乎不但沒有母親,父親與他的關係也不怎麼好,如今他會有這種性格,大概與他的生活環境脫不了幹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