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的課上的極其鬱悶,因為一直小心翼翼,倒是沒有再中趙琛的什麼招,好歹我也是連要喝的水都自己帶來了,隻是看著完全不配合的趙琛,心裏越來越覺得憋屈的不行。
度日如年的兩天的時間在煎熬中終於過去了,新的一周開始,我自己的學習和生活也步入了正軌,這個時候我卻忘了一個人,那就是杜辰逸學長,直到周一的傍晚他出現在紅樓前,我才突然想起來。
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配著卡其色的休閑褲,紅樓前麵的人那麼多,我卻隻一眼就認出了他,連忙快步走了過去了,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來找我的。
一見到我他就微笑著打招呼,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嗨,莫離,最近過的怎麼樣?已經開始上課了吧?我去原來的宿舍樓找你,正好遇到你以前的室友,這才知道你搬到這裏來了。”
“抱歉啊,搬宿舍都忘了告訴你一聲,害你白跑一趟。”我當時的確是沒有想到他,而且即便是記起來了也不見得真會通知他吧,畢竟我住在哪裏跟他並沒有關係,他對我的責任早就盡到了,我再找他就是叨擾。
“沒關係,知道你住在這裏就好了,以後找你還更容易些。”他笑了笑,說的倒是沒錯,因為紅樓離男生宿舍比較近,很多男生回宿舍也是從這邊經過的。
我們站在樓前聊了一會兒,他就離開了,我也回了自己宿舍,默默的想著剛才的他,我的心跳莫名加快了,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喜歡。
周二是班會上,班長提出要收這個學期的班費,而且數額還不小,要好幾百塊,說是接下來要準備和其他班的聯誼會,還有聖誕晚會,元旦晚會之類的活動,可嚇得我夠嗆。
以前在高中的時候也交過班費,但要的並不多,這次一開口就要幾百塊,讓我去哪裏拿啊?我現在連吃飯的錢都沒了,還在想著該怎麼撐到家教中心那邊給我發上個月的工資呢。
好在班費不是馬上就要交,我還有點時間想辦法,但眼下除了借錢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而我想到的第一個人竟然就是學長杜辰逸,從他的衣著打扮和個人氣質來看,我覺得他應該不是沒錢的人。
隻是我跟他見了也沒幾次,連朋友都還算不上,這樣貿然的跟他借錢真的合適嗎?人家又憑什麼要借錢給我?而且他清楚我的經濟條件,也知道我欠著學費,會不會擔心我以後還不上呢?
這麼思前想後一番,我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想去丟這個人,也不想破壞我與學長之間目前這種簡單而和諧的關係,隻能轉而去想別的辦法了。
家裏是肯定不會給我錢的,就算我保證以後會還給他們都沒用,以前的同學都不太方便聯係,而且一般關係還過得去的也都是剛剛入學的新生,根本不可能有錢借給我。
看看宿舍裏幾位新的室友,他們既然會住到紅樓來,那經濟條件必然是不好的,再加上我們彼此間還不熟悉,我也開不了這個口,不由得著急了起來。
連巧婦都難為無米之炊,囊中羞澀的我又有何計可施?如果可以選擇投胎,誰也不會願意做這樣一個窮人吧?